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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尊贵些,哪是她们随意进得去的?况且她亦懒得敷衍她,只作未闻。

杨世贤不知二人官司,只有些无奈的望了妹子一眼,又有些歉疚的安抚了江春二人:“我这妹子性子活泼,二位同窗莫见怪。”

杨留芳却不买这好,对着身后俩小厮呼喝:“你两个死小儿可收拾完了?碧云那丫头哪去了?她主子都要被热死了,也不来打打扇子……”

江春|心内好笑,这才初春呢,风里夹了些冬日残冷,哪热了?况且她还穿的恁般少,薄薄的丝织齐胸襦裙……等等,丝织?联系刚才口中的“主子”,观她现今也是呼奴使婢了,难不成……有了甚际遇?

果然,见她二人还不知自己的“尊贵”,杨留芳故意挺挺她那逐渐饱满的胸脯,娇笑道:“哦,瞧我,两位小娘子怕是还不知哩,你们窦夫子回京啦,日后若有空定要来来瞧瞧他,师娘我定会好生招待你们哩!”

江春望她捂着嘴笑的样子,心内茅塞顿开。

这安国公府就是那日窦元芳说的“遇事可来安国公府寻窦十三”中提到的了,窦丞芳是他兄长,那窦家其实就是安国公府了。

只是她这声“师娘”却是令二人震惊了,难不成……

“唉,我也晓得你们反应不过来哩,师娘不怪你们,就是我哥现在也转不过弯来哩,到底是唤我小名,还是‘师娘’……事已至此,自是只能跟着京里规矩来了。”

江春皱了眉,她这话,赤|裸裸的炫耀啊!

不过,看她这身旁只跟了三个下人的“阵势”,江春很不厚道的想,以她的身份,即使窦丞芳只是庶子,她怕也不是人家正头娘子罢。

但话又说回来,她虽不是正头娘子,却得领了人出门来为兄长送学,怕还是有些受宠的罢。

胡沁雪却是个不能忍的,嗤笑了声:“哦,原来是你啊,怪道前几日听闻安国公庶长子纳了房小妾哩……这声‘师娘’我却是不敢喊哩,若日后被正经师娘晓得了,我们可是开罪不起。”

江春奇怪,她怎晓得人家纳妾的事?这汴京不比金江,巴掌大地方,谁家有个消息,不出半日就传遍了。

但那杨家兄妹俩却脸色齐变。

杨世贤觉着羞愧,自家妹子自来了汴京后就似变了个人,说话不分高低,尤其现下对着金江来的怎也算同乡了吧?却是略为张扬了……他委实难做人。若是以往,他倒还能摆出兄长的谱来,说教她一顿。现在她已嫁了人,自己是再无法越俎代庖了……若一顶小轿抬进去也算“嫁”的话。

不管兄长的丧气,杨留芳却是难堪不已,只觉着这胡沁雪句句都在戳她心窝子。她就是做妾又怎了?至少杨家众人不敢再欺负他们母子了,就是她要跟着窦郎进京,大伯娘与三婶都恨不得跪着求她施舍她们些好处哩……她至少不消再处处求着找短使做了,不止不消再瞧那些粗使婆子脸色,还能呼喝得她们战战兢兢。

而这一切,都是她的窦郎予她的。

几人在学前弄得不欢而散后,江春才想起来问胡沁雪:“姐姐你这是怎了?你怎会知晓安国公府的消息?”连人家庶子纳妾她都晓得。

谁知胡沁雪却气鼓鼓道:“我哪晓得,不过是诈她罢了,你瞧她那张狂样……我哪晓得窦夫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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