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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没多少车,只偶尔有几辆飞速驰过,用几秒时间进入林朝暮视线,再从他视野里消失无踪,留下看不清的飞扬尘土。
路灯洒下暗淡光影,在他们脚下这条街道这条路,笼罩一片暗橙色的薄雾。
风又更大了,摇晃着树枝吹动着树叶,在这一整片静谧的街道上发出簌簌响声。
林朝暮与沈卓言握紧的手已经松开,此刻并肩而行,踩着水泥路面悠闲走着。
不多时,林朝暮忽然回头,看了眼归来时所走的路,心中忽然觉得格外放松。
这是一种很自由的感觉,林朝暮描述不上来,只是觉得很自在,哪怕让他现在在大街上公然跳起不知名的笨拙舞步,他也仍可以发自内心感到快乐,而不会觉得尴尬或羞耻。
周围人少自然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高兴。
“班长。”林朝暮没来由地喊了沈卓言一声。
沈卓言偏头看他,眸光柔和,“嗯?”
“新的一年了,好歹我们也合租有一段时间,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公平起见,林朝暮紧接着又补充一句,“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件事,谁都不亏待谁,你看行吗?”
这是他脑中突然一个激灵想到的,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并且他自认这是一笔还挺划算的生意,但沈卓言的性子他也确实琢磨不透,对方答不答应的几率都是各掺一半,毕竟沈卓言不像他那样容易商量也好妥协。
“什么事?”果不其然,沈卓言问了一句。
林朝暮也不松口,“你先说答不答应。”
“行,答应,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还不等林朝暮喜出望外完,某人紧跟着又接了一句,“只限今年。”
不过没关系,无论从哪方面去细想,林朝暮都觉得自己是赚了,并且还是赚大发了。
刚才他只说让沈卓言答应自己一个要求,但现在听沈卓言的意思,自己好像可以在这一年三百多日当中提无限个要求了。
出于谨慎考虑,林朝暮并不打算告诉沈卓言他的话中有漏洞,就怕沈卓言一会儿也因意识到问题所在而突然反悔。
既然是已经说出口的话,那么他们双方作为无比正直的人,就一定要讲诚信,说一不二,说今年所有的事都答应,那就必须得答应。
既然如此,林朝暮也不再迟疑,直截了当开口:“班长,我希望,今年你能不在我面前提一个‘笨’字吗,‘傻’和‘蠢’更不行,还有什么‘呆’啊‘白痴’啊,诸如此类的近义词都不行,最好也不要当着我的面说我的任何坏话,你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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