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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Beta医生能从ALpha、Omega比例超过百分之八十的腺体信息素研究领域脱颖而出取得如今成绩实属不易。
不去做研究,反而将精力分散到这种小事上,太过浪费了。
尽管谢昭作为朋友来说真诚又热情,可姜予只想独自一个人呆在专属于他的封闭空间里,静悄悄的不被任何人打扰。
谢昭的信息回复的很快,几乎是瞬间对话框便冒出了“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眼。
[谢昭:没关系,也不冲突,反正最后选择权还是在你手中。]
下一大段话过了一两分钟才发过来,应该是谢昭琢磨了许久的用词,小心翼翼的。
[谢昭:导师和张指挥长很担心你的情况,我和他们说你最近的状态还不错。]
[谢昭:虽然导师已经退休了,但姜予你放心,还有我和团队会继续研究下去,一定会治好你。]
姜予虽然心知谢昭是好意,但他已经疲于应对这些关照和任何有关治疗的消息了。
谢昭导师为了他的病一大把年纪全世界各地飞,积劳成疾后无奈退休调理身体。
张指挥长正值壮年也因为那件事情一夜生了许多白发,好似苍老了十岁。
关于那件事,谢昭虽然提的含糊,想尽量一笔带过,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予想,他当初第一次回想起时觉得撕心裂肺般痛苦绝望,第二次想起时满心愧疚后悔,被自责压弯了脊梁。
可现在一年过去,他居然可以平静地去面对它了。
一支八人的冰原边境驻守小队遭遇境外无国籍走私势力的打击报复,待到大部队的支援赶来时,据点已被完全摧毁。
八人的外骨骼机甲分崩离析,碎了一地,只有一位年岁最小的战斗员幸运存活。
姜予在那一天守住了据点分布机密图,但失去了相依为命的七位战友,失去了他的健康和力量。
同时失去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Alpha的尊严,失去了驱动外骨骼机甲的精神力。
继母亲姜玥去世后,他再次一无所有。
姜予简单回复了一个“嗯”,退出聊天框,怔怔地盯着账户余额中一长串数不清的零,面无表情垂着眸。
“人的器官可真贵啊。”
他的肢体和身躯,他的筋骨血脉。
最为值钱的是被注射不明液体后损毁麻木至今的腺体,他停止分泌的信息素,还有他断裂湮灭的精神力。
共和国永远铭记为它奉献牺牲的儿女们,不仅给予了巨额补偿金,还包揽了他余生所有的医疗费用。
谢昭还在断断续续给姜予发消息,劝他保持一个愉悦的心态,多出去逛逛不要一直闷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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