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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无措的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等在原地听训。
“瑾蘅。”杨无咎闪身到了微生珣身旁,双手紧紧抓着眼前人的衣袖不肯放手,生怕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就不见了。
“对不起,杨先生,你认错人了。”将自己身上的手往下捋,感受到袖子上手不肯放下,微生珣并没有强行掰开,“杨先生,请放手,好吗?”
“好,那我们坐下好好谈谈可以吗?”声线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姿态低到尘埃里。
死一般的寂静,见着杨无咎抑制不住颤抖的指尖,许是不忍,亦或是想知道这些年对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杨无咎的心沉到了谷底,明知不会不会答应的,自己也不知道在期盼什么,却听闻耳边的一声“好。”
“瑾蘅,坐。”杨无咎将面前的茶推到了微生珣的面前。
桌上有三人的茶具,推向自己的这杯,轻烟薄雾氤氲在杯侧,久久不肯散去,一见就是刚刚斟好,特意留存给别人的。
“我不是瑾蘅,我叫微生珣。”微生珣看着杨无咎的眼中,透着疏离冷漠,仿佛眼前人什么都不是。
“对,”杨无咎交握着双手,颔首自己想死些什么,“我忘了,你如今化名了。瑾,”蘅字还未出口,见到了微生珣眼中的不耐,连忙在口中换了个字,“阿珣,跟爸爸回家吧,瑾琛和瑾瑜知道还有个哥哥一定会很开心。”
“爸爸?你有做父亲的资格吗?”阿珣,除了方林诗,杨无咎是第一个这般叫他的人,只不过世事弄人,这人顶多算是个便宜父亲。
“阿珣,我。”杨无咎剩下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微生珣打断了,他从未想过,微生珣对于他这个父亲,怨言诸多。
双手撑在茶几之上,力气之大,茶水自杯中溅出,染开了桌布的印花,凤目淬毒,就那么直盯着杨无咎,“这么多年了,你怕是连我妈为什么要残害杨家的骨血都不知道吧。”
双目赤红,红血丝似要夺眶而出,控诉着这一桩桩一件件,手背青筋盘踞,“我在杨家三年,被人打了将近半百针的镇静剂的时候,你在哪?我离开杨家那天发烧差点就死在医院的时候,你在哪?我妈去世的那天,你在哪?杨无咎,这爸爸两字,你何德何能可以承受?”
第80章 父与子
“阿珣,我。”怔愣地望着微生珣的眼里,明明和瑾瑜,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凤目,可眼中蕴藏的东西,实在大相径庭,没有对长辈的敬重,没有对父亲的尊崇。更多的是,像个夺他心爱之物的敌人。
明明骨子里留着一脉的骨血,可现实却如此残忍,他俩连陌生人的关系都不如。
如果杨无咎不追根究底,微生珣见到杨无咎,好歹还能客气地称他为一句,杨先生。如今脸面都撕破了,就连唯一的伪装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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