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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面欢声笑语,在外面听着的宫阑夕也笑了,产婆说了,怀孕的人情绪变化大,他就担心楚言的情绪会影响到她生孩子。
楚言发作时是在下午,彼时宫阑夕还在官署,听到消息时扔下手中的文宗跑了出去,不顾身后的同僚劝阻。
宫阑夕跑到端门才发现自己傻了,忘了去牵马,看见赵怀瑾正要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连忙跑过去,抢过缰绳气喘吁吁的说:“借马一用。”
赵怀瑾愣愣的看着绝尘而去的人。
城门守卫也是愣了一下才回神,和身边的人调侃道:“明河郡主要生子了,看把宫舍人急的。”
“你媳妇生孩子时你不急?”有人奚落他,“去年是谁急的差点闯产房,还旷值一天的?”
当先那人否认:“胡、胡说,我才没急!我是、我是……”
其他人已经笑了出来,有人指指前面站着不动的人,大家立即收了声。
赵怀瑾沉默许久,忽的笑了一下,意味难辨。
小厮过来让他等一会儿,自己再去牵匹马过来,他摆摆手,抬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宫阑夕赶回家时,楚言正疼的不行,松雪斋里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他想进去但被拦住,急的在门口团团转。
屋里面传来隐忍的呻.吟声,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来,宫阑夕看的头皮发麻,焦躁的汗流不止。
李飞迎头次见到这阵仗,手指绞在一块,一向冷淡的脸上露出担心焦急。
宫阑安迟疑的手轻拍她的肩膀,让她轻松一些。
李飞迎顿了一下,微微垂下眼眸,自从成亲后,这是宫阑安头一次主动触碰她。
夜色渐浓,产房里面稳婆还在叫楚言用力,宫阑夕急的几番想闯进去,但被拦住。
定国公也赶来了,看他急躁的频频往产房张往的样子,心里舒服了些。里面受罪的人是他最宝贝的孙女,若宫阑夕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他非打死他不行。
宫阑夕很沉不住气,从回来就不断的问:“怎么还不好?怎么这么慢?”
旁人安慰了不止一次,看他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劝他回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宫阑夕听得烦躁,不耐烦的斥道:“滚开!”
楚言正在里面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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