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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珍看向楚言,眼睛斜了鄂王一下,摇摇头,意思是说鄂王不行。
楚言则有些搞不懂了,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阮珍生气的样子,不像是心悦鄂王的反应。
这时江王又问谁接着放置羽觞,赵怀瑾站了起来,淡道:“我来。”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看着他走到上游,拿起羽觞盛满酒,放进河中。
偌大的院子里寂静的很,连江王的眼睛都紧盯着那方如同浮萍一般的羽觞,在两尺宽的河道中旋转漂流,投下的影子在河底的桃花上掠过,一路无阻的停在了一个并不狭窄的弯道处,恰是楚言面前。
真是越不想越来什么。
赵怀瑾面色淡然,只眼底闪过欣慰,若非天意,岂能如此之巧?他知道楚言是故意找了个羽觞不好停靠的地方。
楚言的眼睛看着被河水冲的一晃一晃的羽觞,微微一笑,弯腰拿起,双手举着喝完酒,道:“请。”
江王在盂中摸了一番,看到纸上的字时,眼中浮现讶色,瞥了眼长身玉立的人才道:“是个‘悔’字。”
这……
若非都是相熟的人,此刻必定哗然,居然抽到了这样一个字!江王这手气,也太那啥了,当然最好奇的是这字是否出自于赵怀瑾之手。
赵怀瑾平淡的眸子里神色莫辨,道:“今朝共语方同悔,不解多情先寄诗。”
孙结香眼睛微闪,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虽然太后常说要把她许配于赵怀瑾,虽然她也一直以为赵怀瑾讨厌楚言,如今看来,是她太笨,没有看清人心的本事。
院子里静的很,以诗寄情,以诗表意本是雅事,偏偏时机不对。所有人都克制着眼神,尽量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急切,但不自觉放轻的呼吸声,还是暴露了他们的心情。
最紧张的居然是阮珩,他跟赵怀瑾多年好友,实在不想听到楚言拒绝的话,然而——
“陈年往事不可悔,请君向前莫回头。”楚言淡道。
果然是变了。阮珩这下是确信了,明河郡主与宪台青郎要泾渭分明了。他心里一声长叹,也不敢看挚友的神色。
赵怀瑾面色不变,遥遥的凝视着楚言,又道:“不堪往事误韶光,怅悔当时少思量。”
何必呢?在六叶亭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一声鸟啼在耳边响起,“扑腾扑腾”的扇翅声掠过,在茂密的枝叶中引起一阵声响,树叶晃动,随后恢复平静。
楚言的视线从绿叶上收回,露出一个清浅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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