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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霁尘笑着摸了摸陆浩的小脑袋瓜儿。
咳一声轻咳嗽响起,声音微弱,像是小猫儿一样。
林霁尘抬眼往床上看去,发现墨银追已经醒来。
墨银追捂着唇轻咳嗽,苍白秀气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看着扑在林霁尘怀中的陆浩,长长的眼睫微微抖动了一下。
师尊,师弟醒的时候我看住了他,没让他乱动!陆浩黑亮的大眼睛闪闪的,好似在邀功。
嗯,做的好,奖励你烧鹅。
林霁尘将他从山下带回来的一些吃食递给陆浩,陆浩开心接过,仰头询问:师尊一起吃吗?
不了,先去将你师弟的药端来吧。
林霁尘来到床边坐下,心疼地看着这个大病初愈脸色苍白的小徒弟。
这下好了,刚养了二两肉,全下去了,甚至比刚进宗门时更瘦了,整个人瘦的几乎是骨头上覆着一层轻薄的皮。
其实说到底,还是底子太弱了,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弱就是原罪。
他这小徒弟在书里,正是因为不够强,不能自保,才会被魔修趁虚而入,最后堕落成炉鼎。
伤口还疼吗?
墨银追摇头,乖巧回道:不疼。
可有记得那日是谁伤了你?
墨银追缓了片刻,垂眸道:天色太暗,弟子并未看清那人长相。
他没说实话。小金书小声说。
林霁尘知道小徒弟没说实话,天衍宗教条严格,弟子之间禁止内斗,若有发现,轻则惩戒,重则赶出宗门。
墨银追现在是他的徒弟,打他徒弟就是打他的脸,有这个胆子的,除了冯远的好大儿,他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陆浩小心翼翼地将煎了一下午的药端了过来,青瓷碗里,浓浓的一碗褐黑色药汁。
前几日墨银追昏迷的时候,林霁尘掐着墨银追的嘴,直截将药硬灌进去。
但是这会儿墨银追醒了,硬灌显然不合适,想了想还是拿个勺子喂比较好。
小金书捂着鼻子:大佬,这药比毒药还难闻,一口下去不得苦死,你就打算这样喂小受受?
矫情,受了伤自然是要喝药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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