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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亲戚们拜年,也去了梁江波家,他们知道梁江波跟殷晴谈对象以后也非常重视,火急火燎张罗着要给梁江波在上海买房子。
梁江波爸妈跟我爸妈不一样,他们都有工作,退休之前基本上没办法去上海跟儿子一起生活,长吁短叹很是无奈。过完年就是月底,我千不愿意万不愿意,还是得乖乖回船上受苦受罪。
离开陆地的无力感再一次包裹了我,我躺在床上欲哭无泪。
第二天,身体实在是难受,让兰泽找船上的医师给我开了些具有助眠效果的药,我昏昏沉沉睡过去。
我是被我儿子扯嗓子的嚎哭给吵醒的,鲁米妮娜不靠谱,告诉我儿子我会生病死掉,王杰瑞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硬是把他爸给哭活。
身体乏力得厉害,头也晕,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坐船了,难受得要命,整个人都像是软塌塌的泥巴。
这一路十五天,从第四天就开始狂风暴雨,海浪把船摇得左摇右晃,我儿子抱着猫鹫缩在我怀里,我真怕一个大浪把船拍散,把我们爷俩埋葬在茫茫大海上。
该死的暴风雨六天没停,我脑子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每天就在房间里昏昏欲睡。
我们还是条件好的,有自己的房间,那些平民和旅客是在大通铺的,条件更恶劣,朱莉去拍了好多照片,听她的形容我都觉得头疼。
最后的几天风暴平息下去,我们成功抵达希连希亚帝国第三大港口法尔宾西港。
孱弱的我被扶着颤颤巍巍走下船,如饥似渴地吸收属于大地和土壤的魔力。
阿娜和阿福姐弟俩下地以后腿都是抖的,十多天里我虚弱得厉害,都是兰泽在照看它们,它们依偎在我身边都叫得特别惨,让我心疼极了,抱着它们安慰了老半天。
我们的隆山巨蜥阿旺就比较皮实,也没什么不舒服,牙好胃口也好,吃得多拉得也多,丝毫不用我们担心。
隆山巨蜥水性非常好,部分品种本来就能在水中长时间活动,这趟旅途对它来说是小意思。
无论如何,这可算是让我熬到头了,在旅店里睡了一觉,我他妈再次重获新生!
在法尔宾西港使用最多的语言已经是希连希亚语,这里离帝国腹地永夜长廊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依旧有白天和黑夜,但此地的居民已经有多半是小眼睛朝天鼻、满口獠牙的希连希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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