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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摸着大肚皮让我先把对面的事扔到一边,她儿子掌握着绝对的武力,在对面世界那种只有五十来个人的小村子里比土皇帝都土皇帝,想怎么折腾就能怎么折腾。
剩下这一个月时间基本上学校已经停了课,我们每天在学校里自由复习,如果请假的话连学校都可以不过来。
高强度的课业之余也想放松放松,我跟梁江波还有田新一起去银川游玩了一圈,这一次沙湖景区风光正好,我们玩得格外尽兴,待了整整四天才回学校继续复习,神清气爽。
本月制作了许多考试主题的小摆件和小挂件,都是难得闲暇时间里头搓的,给中考和高考的考生们半价优惠,销量挺不错。
月底过石门回上河村就有点发愁了。
有那么点乌烟瘴气的意思,糊涂账本算不清,要改善库房粮食霉变腐败状况的时候几个人互相推诿,衣服店跟杂货店里也有货物不知去向,有人自作聪明,明里暗里把东西往自己家里拿。
这些混蛋,被发现还嘴硬,死不承认,有的人胆大到连工地的工具都敢染指,这简直是碰红线,被逮住吊起来抽了二十鞭子,在家里躺了两星期下不了床,可即便是这样的处罚也没有让他们收敛多少,我的狗腿子侯赛因举着鸡毛当令箭,化身为村里最大的独夫和民贼,一边奉我号令遏制村里的歪风邪气,一边自己联合其他人工人监守自盗,甚至大胆到想动银行里钱的歪脑筋。
值得信赖的人也有,比如我的左膀兰泽和小卢格,他们一再恳求我出来主持大局,把所有狼子野心的杂种都吊死在墙外,但我都拒绝了,乡里乡亲的为这点小事情不该伤感情,主要是我得备考,花时间砌墙还有给他们发薪水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小事我只能先推推。
总之目前是混乱了点点,但家家户户米罐面罐依然满满当当,少数人投机取巧乘机获得了超过他们平常劳动该获得的回报,于是在工地工作不再积极,开始偷懒耍滑,但也无伤大雅。
我故意忽略那些或是愧疚或是埋怨的目光,不去理会他们。
我跟他们一样,也一度以为村子变成现在这样全是我的问题,但这不是真的,村里人现在没法很好的协调和运转而时常吵嚷甚至打闹的根源在于他们缺乏对事物本质的正确认知,而不是光因为我撒手不当大家长。
总而言之他们打他们的,我过我的小日子,杂货店磕磕绊绊按时开启,粮食店的粮食被重新分拣储存,照相馆稳定运营让村里人拥有值得珍藏的照片,这在我看来已经难能可贵。
村里人真的很淳朴,他们很少人明白他们心目中比性命更重要的珍宝在我眼里其实并不重要,那一点点损失的粮食和被贪墨的小玩意跟他们的安全和健康比起来什么都不算。
我常抱着我儿子告诉他这个道理,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村子里的人没有了,那什么都没有意义。
村里的泥腿子们目光是短浅,两个月里磕磕绊绊维持着基本的秩序,真的很笨,但他们也有做得好的地方,比如说温室,比如说兽栏,又比如说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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