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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拥有自己女儿和儿子前后寡妇还陆陆续续生过六个孩子,他们中最大的长到过七岁,最小的生出来就是死胎,现在的女儿跟儿子是两个幸运的家伙,但他们能不能从小家伙长成大人,谁也说不准。
寡妇是没可能继续留在村子里了,村里人尤其是女人们都齐心协力准备等到河水平静下来就赶寡妇还有她的两个孩子离开村子,至于寡妇之后去哪,还有孩子生没生出来,生在哪里,大家完全懒得管。
眼前就是这样的情况,我没立场评价寡妇是不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的,但假如她承认把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交给我,那么我会照顾她生下她的孩子,甚至会多养她一段时间,直到她能开始新生活,她也知道我给她提供的选择,一切只看她的决定。
过了最热的季节,两边世界的天气都相继一天比一天凉爽,家里给我弄了辆便宜的二手自行车修理了让我能骑着上学放学,我在学校多了不少新朋友,高中生活有滋有味。
另一边,河流也开始变得缓和,村里的男人们商量过以后慷慨地带着我所有的参薯护送我和寡妇一家离开村子,前往芦河村。
我小小的地穴式房屋被交给了卢格一家,他们懂得地穴小屋的使用方式后非常喜欢它,甚至打算一家四口都住进去,正好对自己原本的房屋进行修葺。
我肥沃的参薯地还有成片的黄颓子、红颓子灌木苗也成了村子里的公共财产,反正我离开也带不走,交给村子也算是对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照顾我的报答。
阿福傻乎乎只以为能够出村子玩,高兴地又蹦又跳,绳子牵着它脖子它总想挣扎开跑树林里撒欢。
阿福的姐姐知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特别难过,耷拉着耳朵,不住在我怀里哼哼着,像是在哭泣一样,我告诉她我还会回来看她的,以后每年河流变缓的时候我都和阿福回来看她,让她别为我们担心。
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我的话,她现在已经是个大女孩了,站起来爪子能搭在村里男人们的肩膀上,成年人根本抱不动她,但她还不满一岁,还是个小女孩。
万般不舍,我们还是留下她离开了,她像是知道自己的使命,站在村口的河岸眼巴巴望着我们,目送我们消失在远方。
村里人真没得说,这一次不光主动护送我和我所有的收成,还不收任何费用,这让我又是难过又是感动。
我之前总觉得他们把我当外人,不愿意接纳我,可是没有他们好心收留,我在这个世界根本活不下来,现在我要离开了,他们一起护送我去芦河村,我生出后悔的感觉来,后悔自己要离开他们,但却说不出反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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