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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我吓了一跳,赶紧抽脚回来。

寡妇的女儿很惊讶我挣脱她的手,她跪着说这是她妈妈那边村子感谢恩人的方式,跪着亲吻对方的脚,说完还想低头。

我毛骨悚然,赶紧往起扶她,跟她说我不需要那样的感谢,她只要好好照顾弟弟就可以了。

寡妇的女儿很难过,被我拒绝以后眼泪就流了出来,难过地低着头哭泣起来。

我手足无措,但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仓皇逃走。

回到家,我躺在自己的草铺里发了很久的愣。

我不晓得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我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如果被其他人发现,我很可能连命都保不住,可我又没法忍受寡妇儿子的在我眼前死掉,我很矛盾,按理来说他们不算我的任何人,交情浅得可以,但我就是没法装作不知道。

但他人没事真的很好,我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寡妇的女儿是守信用的人,她妈妈回来以后她只字未提弟弟生病的事情,更没讲有关我的一个字,就连寡妇在我面前炫耀自己从芦河村换回来的宝贝的时候也只是很隐蔽地带着歉意看我,而没有说任何不该说的话。

小孩子身体恢复得比较快,寡妇的儿子在后几天到过我这边几次,给他冲奶粉增强营养,一星期以后他就活蹦乱跳,托他的福,也为了奖励他姐姐守口如瓶,他姐姐也喝了几回甜滋滋的奶粉。

寡妇的儿子现在还是怯生生的,但不会再总脸脏兮兮吊着鼻涕了,他知道我讨厌他吊鼻涕的模样,他最害怕我说他不好。

寡妇呢?她只知道儿子在我这边吃了东西,但不知道吃了什么,她只觉得占了便宜而洋洋得意,觉得我是在屈服,就算我跟她碰面的时候依然口无遮拦该骂就骂也并不在意。

月底穿过石门回到家,我捏着黄澄澄的钱币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早晨我请了假没去学校,钱币到底是不是黄金关系到我以后的生活甚至是命运,在这种节骨眼上我根本没心思去学校上学。

我出门的时候叫上了我爸,我爸根本不知道我哪来这一枚扁扁的劣质椭圆金属块,但听我说这可能是黄金也像我一样惴惴不安起来,陪着我一起去金店验证。

金店老板是个年过六旬的瘦削老头,戴着副老花镜,一副很精明的样子,接过钱币在手里掂了几下眼睛就亮起来:金的。

不光他,我跟我爸也瞬间站得笔直,甚至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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