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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当厉唤看见那盏脆弱的命灯随风熄灭的瞬间,她的心底就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疼得连一个元婴期修士都无法忍受,
厉唤想不明白自己为何没有痛快大笑,只能把自己烦闷的心情归结于亲生女儿的逝去,她根本正视不了自己的内心。
娘不是这样的娘,我没有夺舍
娘,我解释给你听!!我叫夏迎,娘,是迎接的迎,我
大夫人夫人
盈盈!!床上的夫人忽然惊醒,她喘着粗气猛地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缀满了汗珠,十年以来梦魇是家常便饭的事,夏迎的死好似为厉唤出了一口恶气,却始终陷在其中走不出来,
她究竟想要什么呢?她想要夏迎为愚弄自己付出代价?想要那个心机深沉万般算计的夏迎不得好死?
可夏迎已经死了十年了,在孤鸿天那种级别的爆炸中,他恐怕连魂魄都湮灭了,转世轮回都不能。
厉唤想:对,我是可惜没有抢下盈盈的遗体,只能给她立衣冠冢,盈盈会怪我的。
可带着哭腔的低沉女音始终在脑海中萦绕,始终散不去,夏迎曾经一声声喊她娘亲、娘亲没有随着内心的仇恨和时间的逝去而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
她甚至回忆起来自己最初突破元婴期时,性情突变的女儿对自己还很恭敬生疏,只敢躲在寒铮的背后偷偷瞄自己,就算她对那人说话,他也小心翼翼地喊自己母亲大人,
这样的敬称听多了显得生疏,于是她让那人喊自己娘亲如今回想起来,何其讽刺?
厉唤不可能像个疯子一样十年日日夜夜仇恨着什么东西,如此长的时间足以让任何暴怒的大脑冷静下来,等夏迎死后多年尘埃落定,独自恨了这么久的大夫人心中却生出一丝满盘皆输的迷惘,
夫人,您醒了?贴身侍女莲儿端着水盆走进来,她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用热毛巾给大夫人擦额头,过了半晌才敢问:夫人,您又做噩梦了?自从大小姐的事发生之后,夫人几乎没睡过一天好觉,即使莲儿是心腹也不敢拿小姐的事开解厉唤,只能眼睁睁看她熬着,
她一个外人当然谈不上多恨,她只是本能地觉得,冒充大小姐的那个人应该不是坏人,其中也许有什么隐情呢?
不知道莲儿的心思,厉唤拨开侍女伺候的手,面色不虞地说:早饭不用了,你们收拾完就出去吧,今天主院里不许让人来。
莲儿点点头,明白大夫人是要休息一天,麻利地伺候她起床洗漱。
不知从何时起,夏家现任家主的穿衣风格偏艳丽了些,用得都是些亮眼的颜色,厉唤本来就生的美貌,在金贵的衣物加持下整个东南都没有比她更美、更位高权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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