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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清这一觉睡得时间不长,挺着个大肚子,怎么动弹都觉得碍手碍脚,结果梦中一踢腿整个人就醒了过来。

茫然抬手揉了揉睡到有些发烫的脸颊,徐砚清起身便看到道长坐在书案前不知在忙些什么。

道长每日都不午休,怎么精神还这般好?咸鱼小郎君非常不解。

殷晏君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许是因为自幼便无午休的习惯。

唔。丧批咸鱼咕嘟咕嘟把温水灌下肚子,懒懒散散托着下巴感慨道:所以说道长能成为官家,而我就只是一条小小的纨绔咸鱼。

小郎君每日都在想些什么,脑袋瓜子里歪道理一条又一条。殷晏君着实有些忍俊不禁。

咸鱼小郎君眨了眨那双晶亮的大眼睛,不假思索说道:当然是在想道长了!

殷晏君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书卷,略带些许幽深晦涩的目光落在了小郎君身上。

小郎君亦是察觉出了几分不自然,故而微微坐直了身子,略显心虚地改口道:我如今住在道长的地盘上,吃穿用度全靠道长养着,自然时时刻刻感恩于心,所以说日日想着道长也不为过。

我自说不过小郎君。殷晏君眸中泛起微微笑意,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小郎君的头顶。

两日后便是各国使臣来朝的宫宴,若是小郎君觉得无趣,可以出去走动走动。整日窝在长信殿里怕是小郎君要变得更加慵懒了。

唔,到时候再说吧!咸鱼小郎君只想躺平,每天晚饭后溜达的那几圈就够要咸鱼命了,出门是不可能出门的。

如同给慵懒的狸奴顺毛一般,殷晏君揉弄着小郎君的头顶,他那双眸子不似平日里那般清冽冷澈反而有些微微泛红,倒像是夜里挑灯批阅奏疏熬了一整夜。

小郎君不自觉抬手蹭过去,道长那乌黑的睫羽上下轻颤着,宛若蝴蝶翩飞的翅膀:道长近日睡得不好吗?

殷晏君抬手握住小郎君落在自己眼睫上的手不动声色握进掌心,他眨了眨眸子:近日稍微忙了些,过了这段时日便能空闲下来,到时候我带小郎君去见一个人。

咸鱼小郎君直接点头一口应下,甚至连去见什么人都没有问上一个字,只是被道长握在掌心的那只手怎么也老实不下来。

暗戳戳摸到道长的衣袖中,咸鱼小郎君很是认真地感叹:平素里也没见道长练武,怎么手臂上这般结实?

完全不像他一身皮肉软软绵绵,好在丧批咸鱼虽然是个吃货却不是那种容易发胖的体质,要不然怕是生下小豆丁他就要成个顶着啤酒肚的糙汉子了。

殷晏君对小郎君活络的脑回路颇为无奈,任由小郎君那只手在他衣袖中犯上作乱,略带几分深邃的目光落在小郎君即便怀胎将近八月却仍显得有些纤细的手臂上:等到小郎君生下孩子也该练一练了。多练练身子骨硬实,自然不易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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