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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批咸鱼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儿挂在道长身上,他的腿太沉了感觉沉重得已经不像是他的腿了,咸鱼需要一个道长牌的担架把他提溜到房间里。
好在道长不愧是道长,咸鱼小郎君没费多大力气,就窝在了寝殿内的躺椅里,这是文镜之前命人打造的,只不过前段时日只完成了后面凉亭里的那个。
咸鱼窝在躺椅里大口大口喘着气,木瑜已经提了好几桶热水倒进屏风后面的浴桶之中。
等到小郎君身上的汗水干得差不多了,木瑜才拉着自家郎君去里面沐浴。
殷晏君听着屏风后面传来的水声,耳尖又开始微微泛红,他抬脚去了偏殿批阅奏疏。
等到书案上的奏疏少了一些,殷晏君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不由得便想起今日小郎君提起西陵国公主的事情。
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小郎君那般惫懒的性子确实适合温水煮青蛙、文火慢烹饪,不过今日这般确实是个意外之喜。
书案上的奏疏很快批阅完,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殷晏君放下朱笔淡淡起身。
咸鱼小郎君一头黑发还在往下滴水随后被木瑜用布巾包裹住,殷晏君走过去将活计主动接了过来,木瑜还要说话他轻轻抬了抬手。
木瑜乖乖听话退了出去。
小郎君坐在椅子里半阖着眼睛困得磕头打盹,连为他擦头发的换了个人都一无所知。
在小郎君又一次磕头打盹差点把脑袋低下去的瞬间,殷晏君伸出一只手托住小郎君的侧脸。
偏偏小郎君尚且不知发生了何事,茫茫然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抱着道长的那只胳膊充当枕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殷晏君哭笑不得松开给小郎君擦拭头发的布巾,好在方才尚在滴水的头发已经干了个七七八八,他轻轻抬手将人抱起来。
小郎君习惯性地窝进道长的怀中,扯着道长的衣襟砸吧砸吧嘴,像是在梦里吃着什么美食,迷迷糊糊中吃货小郎君一口咬在了道长的胸口处。
殷晏君身影顿时僵硬下来,一对儿耳朵变得通红,偏偏小郎君睡意正浓咬着他的胸口怎么也不撒嘴。
一路别别扭扭走到床榻边殷晏君将小郎君安安稳稳放进床榻里,他弯下身子一低头入眼便是小郎君饱满莹润的额头。
小郎君入了床榻总算是张嘴放开了道长可怜的胸口,殷晏君停顿良久终究还是在小郎君的额头轻轻落在一吻。
长长的睫羽轻轻一颤,殷晏君眨了眨眼愣在那里一动不敢动,过了好大会儿他突然反应过来,整个人倏地站直身体,他竟然趁着小郎君入睡而唐突了小郎君。
连白净的脖颈也微微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殷晏君就站在床榻边盯着小郎君乖乖巧巧的睡颜看了会儿,方才同手同脚走到一侧,拿出抽屉里小郎君惯常涂抹的药膏和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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