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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咸鱼慵慵懒懒地点头,反正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他自然也想着安安稳稳将肚子里的小豆丁生下来,所以自然不会拒绝道长的安排。

殷晏君又抬手在小郎君头顶揉了揉,方才淡声让韩御医近前为小郎君诊脉。

小郎君腹中高高耸起,明眼人就能看出这是什么意思,韩御医立刻又低垂下眼睛从药箱中取了脉枕,他未曾多想只在诊脉的那一刻整个人完完全全地怔愣住了。

这脉象确实是怀胎之人的脉象,偏偏他却诊出来床榻之上的贵人明显是个男儿身,韩御医不解他颤颤巍巍抬起头去看床榻上的贵人,却见着容貌精致的小郎君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敢问韩御医,我这身子可有什么问题?咸鱼的羞耻心早就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打趣地望着目瞪口呆的韩御医。

没没什么大碍,许是因为长途跋涉,略略疲惫了些,好好休息几日便无大碍了。韩御医怔怔然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徐砚清目光重新落在床榻边坐着的玄尘道长身上,抬手欠欠又扯了扯对方的衣袖:想来为我诊脉的众多人中,也就只有道长最是镇定,难道说帝王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吗?

殷晏君看了一眼满脸戏谑的小郎君,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随后对着韩御医说道:此后小郎君便交给韩御医了,且朕为你安排了一名熟知小郎君身体状况的小医官,与韩御医一同在长信殿伺候。

是,微臣遵旨。韩御医脸色一震,忙跪下领旨。

先下去吧。殷晏君淡淡摆手,韩御医赶忙起身退出了长信殿。

丧批咸鱼懒洋洋靠在枕头上,眸中带着几分趣味落在清清冷冷的玄尘道长身上。

殷晏君回过头,见着满眼弯弯的小郎君,紧绷了多日的心绪瞬间软成一片:小郎君在笑什么?

笑官家如此威严端肃,倒是不像我平日里见到的道长了呢!不过无论是帝王的威严还是道长的宽和,处处都合了咸鱼心意,让咸鱼恨不得将人塞进衣袖中偷渡出宫。

被小郎君这么一打趣,殷晏君耳尖微微泛红,整个人亦是颇为窘迫地垂下了眼帘,他捉了小郎君的手放在手中揉捏:当年我登基之后,便是凭着铁血手腕方才肃清朝堂,做帝王总归和其他是不同的。

若有可能,殷晏君也愿意只做个简简单单的道士,生于道观长于道观。

若是那个时候碰上小郎君,他怕是也会一头栽在小郎君身上,然后还俗归家只盼着和小郎君长长久久。

如今身为帝王倒是繁琐许多,小郎君心中尚有颇多忌讳,殷晏君自然看得明白,不过他并不欲逼迫小郎君,毕竟水到渠成方为最佳。

关于帝王的那些过往,徐砚清早前也算得上有所耳闻,到底还是天家无亲情,道长可真是个叫人怜惜的小可怜啊,那般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人搂紧怀里拍拍又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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