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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徐砚清扫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水盆,示意道长先洗个手,等到对方洗好了手,小郎君麻溜地将一块软软糯糯的面片放到了道长的手中,轻轻挑了挑眉梢:道长包过包子吗?
殷晏君摇头:不曾。他到底是中宫所出的嫡子,身为大梁的储君,即便是再怎么不受先帝的重视,下人亦不敢明面上欺辱于他,即便是后来他被「养病」于道观之中,也不曾入过庖厨。
徐砚清眨了眨眼,笑得很是快活:那今天道长就可以学着包一次了。
赵姑姑怕徐小郎君惹怒了官家,于是略带几分忐忑小心翼翼去看官家的脸色,却见官家素来端肃的面容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温和地对着小郎君点头道应道:好。
这一声「好」温润又轻柔,竟让曾经伴随在官家身边多年的赵姑姑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惊愕。
官家是真的变了。
郎君,你看我的手。赵姑姑恍然回神,见徐小郎君仍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却还是教得非常认真:咱们在面皮里面放好馅料,然后把面皮放在左手的手指上,用手指稍微勾一下,不让面皮掉出去就可以。
徐砚清盯着赵姑姑的动作,将面皮放在手指的位置,然后抬起头目光晶亮地去看赵姑姑。
赵姑姑连连点头,细细教着小郎君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一步太难了些,徐砚清只觉得脑袋里已然记住赵姑姑是怎么捏褶子的。
于是兴致勃勃打算实践,结果一动手却又忘了个一干二净,典型诠释了什么叫做:脑子说我会了,手说我还不会。
倒是小郎君身边的殷晏君学得像模像样,他微微垂着眼帘手上动作行云流水,称着他那一身清冷俊逸的气质,包包子似乎也变得高大上起来。
小郎君将自己可怜巴巴没个型的包子捧到玄尘道长面前,苦着脸道:道长果然厉害,能不能劳烦道长帮帮忙?
殷晏君瞥了小郎君一眼,语气淡淡道:是小郎君说想要学包包子,可不能这般半途而废。
咸鱼被打击累了,不,咸鱼也有不愿认输的时候,于是小郎君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跟自己手上的面皮杠上了。
按照赵姑姑教的方法,徐砚清一点一点儿转着手上的面皮,于是他手下渐渐出现了一点儿褶子的模样,小郎君侧头望着玄尘道长,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忘形。
可惜手上的包子没有让他得意太长时间,距离收尾还有一点儿距离的时候,小郎君手中的面皮直接撕裂开来,里面的梅干肉馅全都漏在了案板上。
小郎君瞬间就沮丧着一张脸,没想到前世作为省状元的他,竟然如此手笨,连包个包子都搞不定,简直就是令人不禁泪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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