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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清翘了翘嘴角:小孩子闹腾起来大多都非常烦人,胖娃娃倒算得上乖巧。难得能从他嘴里说出夸小孩儿的话,可惜阿宁不在, 要不然小孩儿一准儿能高兴地原地乱跳。

殷晏君眼底露出一抹忍俊不禁, 小郎君平素里满口都是讨厌小娃娃,如今看来却是个口是心非又心软的主儿。

上午忙活着折腾那个做棉花糖的小玩意儿, 等吃完了午饭,丧批咸鱼是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干脆掀开被子, 直接往床上一躺。

侧着头徐砚清就看到了自己头上松松垮垮绑着的发带, 他摸了摸头发上的结, 一点儿都没有松散开来的意思, 于是忍不住翘了翘嘴角,看来道长不仅能做个好铁匠,竟然连头发都梳得这么好。

咸鱼表示拱手以示对道长深深的敬佩之意,他穿到这个世界那么长时间,能够学会一个簪头发的式样,已经算是咸鱼很给面子了。

徐砚清迷迷糊糊是被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李婶和文镜来回走动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盖着被子睡得有些闷热,徐砚清懒洋洋地一脚将被子踹开,然后将着的脚丫子放在被子上面,这般姿态显得他惫懒、散漫、不修边幅。

继续又窝在被子上躺了好大一会儿,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是没有消停下去,徐砚清这会儿散了身上捂出来的热度,磨磨蹭蹭了老半天,方才从床榻上起身推开了房门。

外面的场景格外凌乱了些,徐砚清眨了眨眼睛,以为眼前的画面是自己还没睡醒产生的错觉。

但是来回闭眼睁眼三四次,外面的场景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十七八只半大不小的鸡崽子满院子来回地乱跑,李婶和文镜这边抓住一只,那边又跑走一只,模样看起来非常狼狈。

一只鸡崽子跑到丧批咸鱼的房门口来回转圈,它一头想要往房间里钻,却被冷漠无情的咸鱼一脚踢开。

小鸡崽觉得自己备受伤害,扑腾着翅膀往徐砚清身上撞,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掐住鸡崽的背部,鸡崽扑腾着翅膀表示抗议,结果却一点儿用都没有。

道长。徐砚清喊了一声。

嗯。殷晏君抬头望着衣衫不整的小郎君:没事吧?

没事。丧批咸鱼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低头盯着道长手里的那只鸡,眼中露出一抹快意:活腻歪了,今天晚上就拿你做炸鸡。

鸡崽的肉很嫩,做炸鸡肯定很好吃。

徐砚清对着鸡崽垂涎三尺,果然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咸鱼,而是一个非常重口腹之欲的咸鱼。

李婶见一群鸡崽子抓了这只又跑了那只,跑到隔壁将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全都喊了过来一起抓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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