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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今个就要搬过来,赶紧把东西都收拾好。
还有桃花酒,郎君已经念了许久,全都要准备齐全了。
殷元城从外面走进小院,听到隔壁的声音,不由得微微皱眉:徐砚清是越发矫情了,一个男儿养得跟闺阁女郎似的。
他在茶案边跪坐下来,抬手为殷晏君斟茶。
殷晏君瞥了一眼院中桃树,清冷的眉眼中无波无澜,只是神情中惯常的淡漠重了些许。
殷元城不敢再多开口,只静静陪殷晏君坐着,听着隔壁院子里熙熙攘攘的声音。
徐砚清用过了晚膳方才搬进云水院,春日里到了落日之后尚有些冷,徐砚清披着一件斗篷下了马车,漂亮的葡萄眼中带着一丝水迹。
木瑜站在一旁搀扶着他,面上尽是担忧:郎君还好吗?
晕马车的徐砚清靠在木瑜的肩头生无可恋地摆了摆手,这会儿他肚子里翻江倒海,致使他只想赶紧趴到床上倒头睡上一觉。
木瑜心疼得不行,赶紧将人一路搀扶到了房间,又弄了热水过来给徐砚清泡脚,最后将昏昏沉沉的小郎君塞进被窝里。
窝在被子里的徐砚清头发有些凌乱,即便是在睡梦中小脸上也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委屈。
他脖颈后面的那块皮肤又开始发烫,就像是感受到什么气息一般,这种热度比以往更重了一些,而且还在往外散发出丝丝缕缕蜜桃成熟的甜味儿。
徐砚清在睡梦中忍不住砸了砸嘴巴,想吃水蜜桃了,可惜这会儿没有水蜜桃,希望他明天一觉醒来能够吃到香香软软的桃花糕。
夜已经深了,文镜将房间里的烛火剪了剪,让烛光更亮一些。
案头是刚刚从宫里送过来的奏疏,殷晏君伏案批阅,殷元城不敢出声打扰,便安安静静地跪坐在一侧为他研磨。
批阅完的奏疏越来越多,文镜送了两盏热茶进来,殷晏君放下手中的朱笔,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窗棂透着外面婆娑的枝叶,殷晏君饮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略有些突兀地开口:元城识得隔壁院子的主人家?
有些困顿的殷元城闻言立刻精神了起来,虽然有些奇怪官家为何会问到徐砚清,却还是老老实实开口回答:隔壁云水院的主人家是武安侯府的嫡次子名唤徐砚清,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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