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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橱里的茶叶被我做过手脚,喝多了肚子痛。” “……”唐缈问,“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血口喷人?” 唐好哼了一声:“要你管?” 唐缈被指使到厨房干活,正在手忙脚乱添柴,外出解手的乡干部周纳德信步回来。 他从偏门进入夹道,再进入厨房,与唐缈打过招呼,然后与站在客堂门口的淳于扬骤然见面,大吃一惊。 乡干部周纳德先开口:“请问这位是……” “哦,你问他。”唐缈说,“他和你一样也是乡里的人,偏巧你们都是新来的,又偏巧你们挑了差不多的日子来家访,所以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淳于扬朝周纳德伸出手:“你好,我是迷仙堡乡中学的老师。” 周纳德连忙说:“你好你好,我是乡里的干事。” 两人握手,彼此都在心里狐疑着对方的身份。 淳于扬想:这人怕热所以高高卷着裤管,可惜小腿上毛发浓密,不像普通农民,腿上汗毛都在水田里磨光了。他恐怕是连一天庄稼都没种过,居然也敢号称乡干部? 周纳德惊疑地想:是他吧?那人说的就是他吧? 是的是的,高个子,长得极好,说一口标准普通话…… 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调动到这个穷乡僻壤来当老师? 事情偏偏这么寸,刚编排了他两句,人就赶着来了! 两人互相打量,然后目光滑开,在八仙桌旁坐下,貌似随意地聊起天来。 而厨房中,司徒湖山劈手把正在烧水的唐缈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勾搭上淳于扬这个人的?” 什么叫勾搭啊?这老不正经的。 唐缈不太高兴地回答:“我说过了啊,在江轮上认识的。” “以前认识他吗?” 废话。 “当然不认识。” 司徒湖山捻了一会儿稀稀拉拉的胡子,说:“唐缈,你相信巧合吗?” 唐缈说:“信啊,无巧不成书嘛。” 司徒湖山摇头:“你不该信,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唐缈都被他弄糊涂了:“表舅爷,你什么意思啊?淳于扬有问题?” 司徒湖山也说不清自己这种感觉从哪里来,只是觉得和老友多年不见,也不通消息,有朝一日突然碰见了他的孙子,让人惊喜之余也有点儿奇怪。 唐缈说:“淳于扬过来不是巧合,是我喊他来的。” 司徒湖山怒道:“别随随便便往家里带男人!” “……” 唐缈说:“我凭本事带的男人,你想怎么……” “行了行了行了!”司徒湖山打断,“你现在你去地里找姥姥,跟她说家里又来人了,而且来头不小。”
唐缈莫名其妙就被他打发出去,经过客堂时看见唐画,便想把她顺路带到地里去玩儿。结果唐画贴着淳于扬不肯走,仿佛已经和他认识了好几年。 “小妹妹!”唐缈故意板起脸,“你这种行为叫好色懂吗?” 唐画说:“淳,圆!” “圆”是唐好夸人的专门用语,越好的、越喜欢的、越亲密的人越圆。 唐缈醋意横生:“唉呀你眼睛有问题看不清,其实我比他圆多了!” 淳于扬问:“什么圆不圆的?” 唐缈无奈地摊手:“小姑娘掌握的形容词有限,但凡她看中的人或者动物都是圆的。” 淳于扬点头,弯腰柔声问唐画:“我更圆是不是?” 唐画点头,就差比心了。 “……” 淳于扬浅笑,朝唐缈挤挤眼睛,唐缈备受打击,气哼哼地去找姥姥。 姥姥正在稻田旁的树荫下靠着,似乎哪里不舒服,脸色有些发黄,见唐缈跑过来,她远远地问:“怎么啦?” 唐缈走近,把家里来客人的事简略说了。 姥姥皱起眉头,说:“你说新来的年轻人是乡中学的?不太可能啊。” “为什么?”唐缈问。 姥姥说:“我前天刚从乡里回来,听人说乡中学由于生源太少,马上九月一日开学就要跟隔壁镇上的中学合并了。学校都没有了,怎么还会有老师?” “那淳于扬……?”唐缈有些糊涂了。 姥姥问他:“你说你认识他,是在南京认识的吗?” 唐缈否认:“不是,过来路上认识的。” 姥姥说:“哦?那你这个朋友就很值得怀疑了。” “可他不像是坏人啊。”唐缈挠头。 姥姥问:“那你觉得我像是坏人吗?” 唐缈瞪大眼睛:“姥姥,我从白帝城附近上岸,沿路走来,碰到的老乡都把你当活菩萨,你怎么能是坏人呢?” 姥姥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坐过五年牢。” “……”唐缈说,“姥姥,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没开玩笑。”姥姥说,“1953年判的,1958年特赦,服刑在新疆劳改农场。” “为、为什么?”唐缈问。 “因为我是特务。”姥姥笑道,“所以好人或坏人哪能一句话说清楚呢?回家吧,我去会会淳于扬,再说那个周干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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