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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佟淡淡道:“想都不要想。”
开玩笑,这里要是能让梁舟安任意进出,他还有清净可言吗?
“你怎么过来了?”梁佟问她,“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梁舟安把手里的保温盒放在茶几上,“喏,爸爸包的馄饨,刀鱼馅儿的。”
“我不吃,里面有葱。”
“没放!”梁舟安骂骂咧咧地打开了保温盒,“你怎么比我还难伺候啊。”
梁佟瞥了她一眼:“你也知道自己难伺候。”
梁佟瘦了——
这是梁舟安的直观感受,他的精气神明显大不如前,两颊凹陷,下颚线变得格外明显。半个多月没见,人都成薄薄的一片了。
见她哥这个状态,梁舟安不忍心跟他顶嘴了,往他身边一坐,问:“哥,最近很忙吗?”
“我什么时候不忙?”
“家里有醋吗?我去给你拿醋。”梁舟安今天格外体贴。
“没有。”梁佟说。
“我差点忘了你这里的厨房一直是摆设来着,也不知道弄这么大一个厨房干什么。”梁舟安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
梁怀玉除了经商,其他样样在行,做饭也很好吃,既然刀鱼馅里没有放葱,那还是可以勉强一尝。
梁佟接过碗筷,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梁舟安给她哥倒了杯水,问道:“哥,你最近怎么一直没回家啊?”
“没时间。”梁佟说。
“你瘦了很多诶。”梁舟安戳了戳梁佟的大腿。
一个月前的葬礼上,明明是梁佟对她说“已经发生的事是没办法改变的”。
梁舟安知道,她哥讨厌暴露弱点,也很少会让人看到他柔和的一面。
转移注意力或许能帮她哥尽快恢复状态。
梁舟安话题一转:“哥,之前爷爷葬礼上的那个人,是不是源哥说的那个医生?”
梁佟抬眸看了她一眼。
“就那个医院里过来的,你跟他说了好久的话的。”
“怎么了?”梁佟低头继续吃饺子。
梁舟安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位医生的长相,勾了勾嘴角:“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哥,我明天拆石膏了,你陪我去趟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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