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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记得阿姨。”
两人换了鞋,贺母就张罗着开饭。
出租屋没有独立的厨房,锅碗瓢盆就放在客厅窗边的长桌上,许是怕江遥介意,贺母边盛饺子边道,“地方窄,只能这样做饭,希望你不要嫌弃。”
江遥连忙摆手,“不会的不会的,”又说,“贺鸣说阿姨煮的饺子很好吃,我很期待。”
贺母乐呵呵地把大碗上桌,江遥咬了一口,“紫菜鲜肉!”
贺鸣笑问,“好吃吗?”
他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在贺母慈爱的眼神种又连着吃了好几个饺子。
贺母是和江母截然相反的性格,说话轻声细语,江遥原先担心的情况都没有发生,一颗提着的心终于卸下。
吃过晚饭,贺鸣带江遥去卧室,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多余的东西就放不下了。
他坐在床上,贺鸣找衣服给他换洗,又教他怎么用浴室里的热水器,嘱咐道,“别洗太久,不然水会冷。”
江遥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换贺鸣去洗,在此期间,他悄悄走到房间的窗口处伸长了脑袋往下望,视角有限,他只能见到黑车的尾部。
不知道谢知谨吃过饭了没有?
这么冷的天,难道他要在车上过夜吗?
他出来有没有把药带在身上?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冒了出来,就在江遥心绪不宁的时候,颀长的身影忽而钻进他的眼里。
谢知谨站在车旁,遥遥与他对视。
江遥抓在窗沿的手一紧,他有很多话问谢知谨,可隔着这样远的距离,他有口难开。
浴室传来开门声,江遥快速收回目光,把窗关了又坐回床上。
一身水汽的贺鸣推门而入,见江遥头发还没有吹干,不着痕迹地掠了眼窗口的位置,继而坐下来给江遥擦头发,“你下午才退烧,别又冻生病了。”
江遥乖乖坐着,贺鸣修长的指伴随着热风在他发际里穿梭,他半靠在贺鸣身上,舒服得轻哼了声。
晚间九点半,江遥和贺鸣窝在被子里看电影,外头刮起了大风,猎猎作响。
本来已经有了困意的江遥听着呼啸的风声,电影画面看不下去了,整个人也清醒了,频繁地往窗外看。
他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却依旧阻止不了自己担心谢知谨,转念一想,也许对方已经离开了也说不定呢?
那如果谢知谨还在楼下呢?
贺鸣察觉出他的分心,揽在他腰上的手臂紧了紧,问,“在想什么?”
江遥一直憋着不提谢知谨,是怕贺鸣不高兴,可风越刮越大,今天又是大年初一,谢知谨形单影只在外,未免太过于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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