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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那日他跟韩清对话之后,第二天晚上他去找谢知谨,两人上床,谢知谨二话不说就将他按在被褥里,像是发泄怒气一般很用力地弄他。
江遥在这种事上向来坦诚,又疼又舒爽,像只羊羔似的软绵绵抱着谢知谨小声地哭,结束时谢知谨摸他湿漉漉的身体,问他,“你不介意韩清追我?”
江遥迷迷糊糊的,却还记得谢知谨之前厌烦他总是耿耿于怀韩清的事情,即使觉得委屈,还是撒了谎,给出了一样的答案,“不介意。”
他以为谢知谨会开心,但谢知谨闻言只是掰开他的腿,哑声说,“再来。”
怎么瞧都不是满意他回答的样子。
江遥越发猜不透谢知谨——谢知谨不想他拿韩清说事,他就不再提起韩清,谢知谨想要一段开放性关系,他就小心地藏起自己的爱意,只陪对方上床,可他都已经按照谢知谨的想法行事,为什么还是适得其反?
这么多年,江遥猜得有点累了,干脆不再猜,沉浸在情欲里起起伏伏,什么困惑都抛诸脑后。
老教授还在喋喋不休地讲着课。
江遥却难以再集中注意力听讲,他的思绪飘远。
前几天贺鸣带他去清吧,那是江遥第一次去外面喝酒。
贺鸣外形出众,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即使坐在角落也时不时有人上来搭讪,男男女女皆有,不是要请贺鸣喝酒,就是邀请贺鸣去他们那桌玩,再大胆点的,直接暗示贺鸣一夜情。
然而贺鸣都干脆利落地拒绝,并搂着江遥的肩膀告诉他们,“我有伴了。”
每一个兴致盎然而来却满载失望而归的人都偷偷在打量江遥,似乎在思忖为什么独独他能得贺鸣青睐。
江遥从来没有接收过这么多羡慕的眼神,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他也是某部电影或者话本里主角的错觉。
原来谢知谨活在这样的世界里。
贺鸣半靠在他身上,略带一丝苦恼说,“早知道就不带你来这里了。”
他注视着流光中的贺鸣,羡慕地问,“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不好吗?”
“可是我并不需要他们的喜欢,”贺鸣笑着揉揉江遥的脸,“如果给他们幻想,才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贺鸣慢悠悠的、意味深长道,“我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人。”
“别人喜欢我百分,都比不过你喜欢我一分。”
“所以江遥,能不能对我也有一点点在意?”
他和贺鸣搭乘最后一般公交车回去,两人坐在最后排,江遥喝了小半瓶酒,脑袋晕晕乎乎的,街面灯光闪烁,眼前的贺鸣出现了虚影,贺鸣在清吧里说的话在他耳边反复回荡。
他们在公交车最后一排悄悄接吻,清凉的晚风透过车窗的缝隙吹拂着江遥,他从未这样清醒地意识到——拥有那么多选择权的贺鸣,却坚定地选择了他。
他舍不得这份他能单独占有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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