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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还穿着举班牌时的衣服。
陆承刚才在台上念稿,念到自己班,一眼就可以看到第一排最前面举牌的江岁。
他穿着修身的旗袍,大波浪卷的长发,嘴唇涂得通红,不说话时嘴唇也是习惯性上扬勾起,明艳亮丽,一路走过来,靠边班级的惊叹声就像海浪,一浪又卷起一浪,就连陆承旁边的女主持人在话筒关闭的时候偷偷的和陆承说,这是你们班的哪个女孩子呀?也太漂亮了吧!
陆承的词已经念得滚瓜烂熟,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停留在江岁身上,一路看着他来,又看着他走。
从升旗台离开之前,江岁抬眼和他似笑非笑的对视了一下,眼波流转,欲说还休的秋意婉转,睫毛像小扇子,眼神却像拔丝的钩子。
陆承大脑一空,嘴里的词也跟着卡顿了两秒。
老师讲话的时候,女搭档和轮换的另一位女孩子聊起来,开幕式漂亮的女孩子有很多,各有各的风采,几乎每个班都能说出几个出挑的来,另外的几个男生也跟着说了几个名字。
女孩子想借机逗一逗陆承,问他喜欢哪个类型。
陆承没有思考:“江岁。”
“嗯?是刚才那个旗袍吗?”
“之前好像没看过她,我当时也被惊艳了,旁边男生看不懂汉服和其他风格,说这旗袍属于全场最佳。”
有人提醒说:“他好像是男生。”
“啊?好少见,他化了妆,就和女孩子一样漂亮。”
陆承嗯了一声:“他本来就很漂亮。”
江岁在他眼里,一直都是最漂亮最出众的那个。
陆承看着面前低头摸索拉链的江岁,蓦然回过神,伸手帮他将拉链拉下来。
旗袍的拉链有点小,拉下来很容易扯坏,所以需要一边压着衣服,一边往下拉。
他没多想,盯着拉链一路拉下来,后来只是随意抬一下眼,就被面前的艳丽的景色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江岁的蝴蝶骨微展,撩起长发后那细长的一截脖颈线条衔接精致的锁骨,光滑漂亮的像天鹅。
拉链拉到一半,陆承突然松手了,红着耳朵面壁。
江岁好笑的说:“这么不想看我?”
陆承没吭声,换了个姿势,很久都没动。
“喂。”
江岁提醒他:“我换好了。”
陆承应了一声,没动。
江岁继续:“你再不转过来,我先走了?”
陆承嗯了一声,豁达的和之前完全不像一个人,仔细一听,话里又掺杂着一些狼狈:“你先走吧。”
江岁瞬间懂了什么,靠着柜子笑他。
陆承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转身想说话,正好碰上江岁一双笑眼。
他眉眼的色彩很浓厚,墨色的瞳孔和打上一点粉色眼影的眼睛,眼尾线条上勾,披着卷发,压根就没脱旗袍。
他半撑着坐在废弃的桌子上,松垮的旗袍露出一截锁骨,笑吟吟的抬脚碰了碰陆承的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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