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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意外?周启尊似乎能料到张决明的反应,他手在张决明腰上用点劲儿,推着人往前走。
周启尊:以前我自己,活一天算一天,睁眼闭眼只想着查真相,找小怿,哪天要是死在这两件事上,就算死得其所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你,日子就有了新的念想。周启尊对张决明笑了下,那理发店总归是个老旧门店,不像家。我们不好一直住的。
周启尊认真地寻思:我琢磨着想想办法,门店要是租不出去,我就重新装一下,或许能做点什么生意。
周启尊:不过我剩的钱不多了。到时候还要想办法,当然,船到桥头自然直,总能解决。
张决明哑巴了一阵儿,目光蘸上周启尊脸上的笑意,心尖活脱脱化了水。他许久才闷呆呆地问:你连这些都想过了?
当然。周启尊的语气不容置疑,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只会摆弄嘴儿,不做任何打算,不负责任的男人?
周启尊:我三十多了,想成家,跟你过一辈子,当然要想明白。不说多么详尽,起码得有个框子才像话。
雨比刚才小了,突然就小了,吵杂喧嚣收敛太多,以至于周启尊这两句话声音格外放大,毫无防备地扎进张决明耳朵里。
张决明不吭声。
周启尊看得懂张决明这模样张决明自打小没了家,失去怙恃,总无依无靠的。自己刚说的话,定是搁他柔软的心腔子里搅乱了一通。
就快到理发店了,临街口边有棵粗壮的大树,树叶子被雨逗得唰沙响,张决明突然推了周启尊一把,给他推到树干上靠着。
张决明手上的伞微微歪了歪,正巧遮挡朝路面方向,让路上偶尔匆忙行过的人看不见他们的脸。
脸挡上了,伞斜大发,至于两人另侧肩头全露出来。头顶的树杈子支横八叉,树叶不够密集,挂不住雨,他们的肩头一起湿了。
大树吸引雷电。周启尊挑了下一边眉毛,下雨天不能躲在树下头。
就一会儿。张决明小声说。
他微微动了动眉心,眼望周启尊。
周启尊察觉到张决明眼中的东西,遂眼睛一眯缝,用手轻轻点了下张决明的唇。
这是个鼓励的动作,也是个要命的动作。张决明没忍住,凑上去和周启尊接了个吻。
。
雨越来越小,等他俩到理发店门口的时候,雨已经基本停了,只有崩星儿几个滴子,不间断无规律地掉下来。
张决明收了伞,跟周启尊往家门前去。
家门口......正门口蹲着一只英气十足的黑猫,一对金灿灿的猫眼锃锃瓦亮,跟清水刚洗出来的大金球儿似的。
黑桃这猫在张决明手下多年,周启尊不在这些天也一直候候在附近,这会儿早已察觉到山鬼的气息,正眼巴巴地蹲在门口等主子。
周启尊几天前拆穿她卧底身份时,才听张决明说她真名叫黑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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