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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肩上,被徐春萍作了祟。张决明错开眼睛,没再看周启尊。
他白搭一身的本事,在周启尊跟前心虚,丁点儿也不硬气:我是担心你再被作祟,才一直注意你。
是这样啊。周启尊放下酒瓶,指腹不断摩挲着冰凉的玻璃瓶壁。
他想起当时张决明狠狠捏了他的肩,那一下应该就是把他肩上的脏东西薅了去。
这么解释,倒也是说得通。不过他总隐约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
那在山上发现遥遥的尸体,你故意装晕,是因为你知道九婴在林子里,想我赶紧出去?
我不确定林子里有什么,但我察觉到当时有危险。张决明这倒是说了句实话,情况紧急,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装晕是最自然的。
他装晕,比起遥遥的尸体,周启尊就不得不先顾着活的,把他带出去。
回想到这,张决明的心肝被好一通撕扯。他现在的心情实在形容不出,俗世里那单薄直率的五味根本不够咂摸。
张决明的头更低了,眼睛看着桌面。
周启尊见他这样,忽然后背一痒,竟觉得有些尴尬。
那天,张决明可是被他抱出林子的。
按理说周启尊皮糙肉厚,活到这把年纪,风吹日晒,脸皮早能当鞋底子穿,没什么可害臊的。扛着抱着不过是姿势而已,但对面的人叫他别扭,他还是稀里糊涂地咳了声。
这一声咳嗽让张决明顿了下。张决明总算抬头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行吧。周启尊将瓶子里剩下的酒全喝光了。
周启尊又仔细想了想:那你知道我哪得罪徐春萍了吗?
照你说的,她在我肩上作祟。而九婴出现那天晚上,又是她故意引我去山头的。周启尊的手指叩两下桌子,谨慎地问,她这是专门算计我?叫我去给九婴当夜宵?
张决明心思沉了下。周启尊这样聪明,现今搅和进来,很多事不知道还能不能瞒住,还能瞒多久。
不提周怿只剩魂魄封在长生铃,是万万不可和周启尊再产生牵连。单是那五指凶爪,它乃大煞,不好对付。周启尊虽理智,但一身血性,如果知道真相,一定要争命。这是螳臂当车。
在没摸清对方的真实目的之前,张决明绝对不能让周启尊再多深涉。
能保一点,是一点。
我也不知道。张决明不快不慢地说,邪祟妖魔要害人,有时候是没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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