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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兰花象征高洁,可怎么看都有几分敷衍,正想着,耳边听到母亲说:连瑛,你下午带青枝去玩玩吧,她整日都在织锦,我看京城好些地方她都没去过。
裴连瑛心神不宁,随口应了声。
夫妻俩从正房出来,青枝道:母亲说下午出去玩,我看没必要,有这时间我不如再去跟姑姑织锦我们还有好多锦缎要织。
织锦在她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裴连瑛没阻拦,就是香囊的事儿他没忍住:我这只为何这样简单?
青枝垂眸:也没有很简单啊,兰花本来就不复杂。
是吗?裴连瑛盯着香囊,这针脚也不平整。
还有线头。
瞒不过了,青枝只好道:我又要织锦又要学雀金线的用法,还要教徒弟,这只实在来不及绣了请你担待些,反正你平时也不戴香囊。
原来他的香囊是最后做得,裴连瑛没说话。
青枝很快就去娘家了。
见儿子没有带儿媳去玩,还让她去织锦,李韭儿少不得又说了裴连瑛一通,裴连瑛表面上平和,实则憋了一肚子火。
晚上青枝回来,正要吃饭,裴连瑛却把她按在美人榻上亲。
门尚且开着,青枝透过他肩膀看见翠儿忙不迭地退开,她手里端着一碟粽子,萍儿在后面也跟着退远了。
能不能等一会?青枝不满,她真不想饿肚子。
裴连瑛吻至耳根:我不想等。
她认识裴连瑛的这些年,他原与急色,轻浮这等词搭不上边,可现在真的青枝用腿抵御着:就那一会都等不及吗?你真的不要斯文了?
自从打过架后,他感觉斯文与他没有太多关系了。
有这样的妻子,随时都得丢掉斯文。
他亲她耳垂:是,请你担待些。
炙热的呼吸,咬着牙的语气,让青枝觉得这句话有点古怪,想来想去,突然明白了。他早上曾跟她埋怨香囊做得不好,她请他担待。
原来他是在生气。
她忍不住笑。
是在讥讽他还是什么?这时候她怎么笑得出来?
想起簪子的事,裴连瑛更是不想放过她。
从榻到椅子,到书案
青枝身子再好也遭受不住,只好道:我,我再给你重做一个。
他额角汗水滴落:做什么,你说清楚。
香囊,我不绣兰花了我以为你我昨晚手真的很酸。她主要是觉得裴连瑛不喜欢香囊,就算送给他,他也不会戴,正好时间紧就敷衍了些。
他停了停,终于没再继续。
次日早上,天还未亮,他起床穿衣。
青枝睡在里侧,微微蜷缩着,白皙的脸看起来异常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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