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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下,她穿着浅碧色的春衫,乌黑发髻上插朵茶花,那茶花颜色绯红,像玛瑙一样。
陈掌柜。他不愿意叫她裴少夫人。
青枝骑在阿毛的背上,诧异地看向他:林指挥怎会在此?
我正巧走到这里。林云壑撒谎的时候脸上浮出一层薄红。
他肤色很白,青枝看得清楚,心里便明白了:是吗,那你现在要去何处?她可不想再跟他同行。
林云壑没有回答:锦缎我看到了。
如何?您满意吗?
嗯,我想再要一幅。
青枝:
她是赶工给林云壑织得,就为与他断绝来往,怎可能同意?
恐怕不行,我手头要织得锦缎太多,您等一阵子吧。她催着阿毛去香云桥,我先走了。
林云壑没好意思跟上。
他已经使劲办法,没有别的借口,他怕太过分会让青枝反感。
走到桥上,青枝莫名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林云壑在不远处站着好像木雕一般,她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可能林云壑对她是真心的。
她已经为人妻子了,他竟还记着她。
青枝轻叹口气。
路过苏起的家门时,她看到母亲从里面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瓷盘。
母女俩面面相觑。
娘去作甚?青枝马上询问。
周茹是去给苏起送了早点吃,她讪讪道:没什么,苏师傅一个人住,我怕他挨饿,反正也是多到的米糕。
青枝扶额:我不是让您别管吗,您怎么忍不住?您肯定是去打探他跟姑姑的事情了,是不是?
周茹期期艾艾:也不是就是哎,你姑姑马上都三十了,我能不着急?我只是探探口风,如果苏师傅愿意,我可以劝劝阿念。青枝,你得为你姑姑考虑下将来啊,再往后拖,真的不成的。
母亲从来就不是一个守信的人。
青枝可没忘记她转头就把自己出卖的事儿,可本性难移,她问:苏师傅怎么说?
他说不急,周茹咬牙,我都不知他什么意思,男儿应当敢作敢当嘛,我看得出来,他肯定喜欢阿念。
这模棱两可的话叫青枝也摸不透:我早让您别管,您看您管了也管不了。
周茹气恼:白给他吃米糕!
青枝忍不住笑:以后别给就是。
连瑛病好了?周茹问起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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