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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屋中踱步:怎么会这样本来儿子立功,她欢欢喜喜要准备定吉日,结果青枝竟然不肯。
怎么回事?
李韭儿想了会,忽然停下来看向儿子:我一早提醒过让你多写信给青枝,你总抽不出空,五年来才寥寥几封。你没听你周婶说嘛,你的信青枝会看几十遍,看来她是为此伤心了,我想起来,她来京城后见到我,叫我夫人,她恐怕在均州时等了许久,为此埋怨也是常理。
裴辉气得鼻子都歪了:连瑛当时在馆阁忙什么,你不是不知,怎的还怪上儿子?
李韭儿挑眉道:自家儿子怪不得?对青枝疏忽,原就是他的错。
那你说怎么办?让儿子跪着去求她?裴辉故意说难听的话。
跪着倒也不必青枝只消好好想一想,京城可还有比连瑛更合适的公子,她便知如何选择。李韭儿对此极有信心,她的儿子不管人品样貌才学,京城的年轻公子都无出其右,更何况,青枝跟他是青梅竹马。
小姑娘只是一时之气。
裴辉恼得把牙齿都要咬碎,偏偏不敢逆着李韭儿,阴沉着脸道:也不知要等到何时,连瑛都二十三了。
青枝也不小,她是姑娘家更在意自己的亲事。放心吧,我觉得她很快会消气。李韭儿叮嘱裴连瑛,你下衙后时常去看看她,小姑娘哄一哄就没事了。
裴连瑛答应。
裴辉气得拂袖而去。
李韭儿好笑:相公太疼你了,不能让你受一点委屈。可青枝的父亲已经去世,没有父亲再疼她,我们家自当要对她好一些。
母亲真的很善良,裴连瑛心想,是不是因此青枝才不想当面跟母亲提?
不过也罢了,她的那点诡计他还不放在眼里。
竟然吐瓜子皮
她后面还有什么招?在榻上打滚?还是光脚走路?不管哪种,裴连瑛想象了一下,竟都觉得十分好笑。
就这些,还真不能气到他。
隔了两日,黄鹂鸣春纹锦缎织好,陈念叫翠儿送去赵府。
一向都是她自个儿去的,周茹奇怪:你怎么不去?万一那赵姑娘又问东问西的,翠儿怎么答得出来?
翠儿点点头:奴婢不是偷懒,确实对织锦一无所知。
陈念不爱多言,眼见引起怀疑,便把锦缎拿过来:算了,还是我去吧。大白天的,赵廷俊不可能在家里。
我也不是非让你去周茹在身后道,我只是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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