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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测他会退亲。

裴家确实也没个动静了,只有裴连瑛的母亲李韭儿写信来,说裴连瑛刚入馆阁,编书繁忙,丈夫要在京城开拓生意,让她们再等一等。

看笑话的人从来不少,很快谣言四起,说裴家悔婚,说他们陈家已经不如裴家,京城权贵云集,裴家与哪家结亲都比跟陈家结亲强。

可母亲并不信,催着她做嫁衣。

梁国的习俗,嫁衣要姑娘自小准备。

青枝的父亲,姑姑都是织锦高手,她耳濡目染,后来又得姑姑指点,女红可称精妙,做件嫁衣不在话下。

她没有拒绝母亲。

这桩婚事若不成,她可以另择他人嘛,嫁衣不会浪费。

谁想做完嫁衣后裴连瑛竟升官了,谣言越传越盛,甚至有人称,裴家已经与哪家名门世家结亲。

母亲老神在在,没有一丝动摇。

裴连瑛的信来得很及时,给母亲撑了面子,也让谣言消去,就是信的内容一次比一次寡淡,写了跟没写一样。

她开始更努力地跟姑姑学织锦。

去年,裴连瑛再次升官,年年轻轻当上了四品左少卿。她的未来婆母写信来,字里行间掩不住的欢喜,说已经在京城给她们购置宅院,说会尽快接她们过去,两家一起商量成亲事宜。

真叫人匪夷所思。

青枝到此真的弄不明白了,难道是她想得太多?难道裴连瑛对这桩婚事很满意?她忽然开始怀疑之前的判断。

直到再一次收到他的来信。

裴连瑛才华横溢,拆信前她已经揣测了一阵,她现在已经长大,他若真满意,那这次的信或许会跟之前不同。然而信里什么都没有,别说传达情谊了,思念的字眼也无,只讲明年二月接他们一家去京城。

若非写了她名字,她都要觉得这封信是写给母亲的,正看反看,都看不出一点特别。

信后来被她撕了扔在灶洞里,母亲问起时她说不小心遗失。只是没想到,二月裴家真的派了马车来。

青枝微微拧起眉,透过窗,看着马车缓缓离开她住了十七年的家。

院中开满花的老桃树,越来越远。

曾经许多个夏天,她会爬到树上,将熟透的香桃扔给隔壁的裴连瑛她总会忍不住把好吃的扔给他。

那时候,他的笑极其的灿烂。

灿烂到她误解了很多意思。

周茹见女儿心事重重,心下奇怪:你怎么了?这等大好日子,为何苦着个脸?

实在是从无说起,青枝敷衍道:有些舍不得均州。

哎呀,均州有什么好的?穷乡僻壤,哪里比得过京城呀?京城那是天子脚下,听说到处都是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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