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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是一回事,但爱重是另一回事。哪怕王嫔有了三个儿子,儿子们也颇得圣宠,可入宫十三载始终不得正式封号,只是以姓氏相称。

说了一圈,四爷府之后几年没孩子不是问题,最多也就是让人讲四阿哥醉心公务。

至于再往后?

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必过度深谋远虑。

胤禛勉勉强强说服了自己,他做事并不喜欢得过且过,但有的事深思不得。

对于将来可能遇上哪些问题以及解决之道,将那些猜想与答案深埋于心底。

由他来生孩子之类的,是绝没有想过。

绕了回原点,老鬼活着的时候是男是女,似乎变得毫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吗?

有的疑问,自我糊弄压下去一次,可它再度冒头后就很难无视其存在。

这感觉好比皮肤痒,看上去很正常没有虫子叮咬痕迹。可意识到了痒,就想去挠一下,不挠的话是会越来越痒。

胤禛竭力忍耐,脑内与这种“心痒”做着拔河式挣扎。

他面无表情地起身,一言不发就要立刻离开。

这会使用三十六计的上上计。先走为上,眼不见心不烦。至于会试的事情,等到明天说也行。

武拂衣却不干了,一把拽住胤禛,把人给直接按回了椅子上。

“你就学不会好好说话吗?是你说有事要谈,结果板着一张脸就离开,耍我玩呢!”

这就伸出左手,一根接一根,接连比出三根手指,理直气壮地质问起来。

“我帮你数了,你进门就讲了三句话。‘我有事和你谈一谈。’,‘今年是什么年,你还记着吧?’,‘爷、没、有、不、行!’。

三句过后,你冷着脸就走。爱新觉罗·胤禛,你自己听听,你这是来谈事的态度?!”

胤禛的走为上计遭遇半路拦截。

面对质问,强撑住没有心虚理亏。他正正经经地来,是武拂衣先把话题给带偏了。

“今年是会试年。我本想来说科举考试里能会发生的变故,我们趁此时机可以做点什么。是你,鬼扯到选秀年上,还说起什么假孕演戏。这种时候,你说怎么谈正事?“

胤禛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

不对!这视角变成他坐着,必须抬头仰视站着的老鬼。哪管什么礼数,索性生拉硬拽把人给拉回摇椅上坐着。

武拂衣没有拒不配合,但人坐了下来,依旧不认为带偏话题的主要责任在她。明明是胤禛说话不够直接,摆出让旁人自行琢磨的态度。

“如果你一进屋就开门见山,我能想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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