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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执无声无息地走近,微垂的眼帘有细碎的迷离闪动,他从背后将她拥住,也弯着腰,整个上身叠在她的后背,侧脸贴着她的后脑,宽阔的肩膀自然而然垮下,长臂从她腰和小腹前绕过,触手的柔软纤细让他不禁收紧力道。
他声音黯哑,似有睡意迷蒙:在跟谁说话。
同事。
哦。
他体温不高,温温的,虽然压着她,却不沉重。
困意上涌,言真偏了偏脑袋,移开被压住的发丝,感觉到他的变化,她半闭着眼睛提醒:我明天要出门。
然后呢。
要早点睡。
你不是一直在睡。
他一边说,一边用唇在她脸侧与发际之间游/走。
这种似有若无的触碰尚属舒适,言真配合着仰头,喉间难抑地咽了咽,声线开始悬浮,我说真的。
我没说假的。
两人体型的落差让他只需稍微往前探,就能轻而易举地吻到她的唇。
夏夜温柔寂静,楼下鲜有行人经过,若有,他们只需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三楼阳台上亲昵的两人。
言真到底还是沦陷,但她好歹记得将他推回室内。
冷气一激,他们便自动贴合得紧密。
世界再次陷入迷乱和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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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谈怿约了五点,言真四点就出了门。
大约是太久没有下楼,猛一见到太阳,地气上头的眩晕感一直持续到上了车才稍有缓解。
言执站在楼上,言真一抬眼就能从前窗望见他。
他穿着黑色无袖坎肩,宽大的衣服衬得身形愈发清瘦,他头发长了点,恰好盖住眉眼间那片冷淡的阴郁,只留那双被炽烈的夕阳染出滚烫的黑眸。
视线交汇,他咧了咧嘴,朝她抬手。
言真时常觉得他的言行不符合他的年纪,可偶尔从他身上看见的少年气又让她觉得这种朝气才是假象。
眼睫颤了颤,她别开眼去扣好安全带,目不斜视地发动车子。
看着她驶离巷口,言执回身进屋。
客厅的窗帘拉了一半,西沉的阳光将屋子里的另一半渡上一层夕阳的滤镜,另一半的昏暗里藏着还未散去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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