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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身上的人停住了动作,什么?
我说,我没办法回答你。
为什么?
我不确定。
记忆里,想念是很苦涩的事情。
被言忠遗弃在外婆家的第二年,当学校里的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孤儿,她无法反驳其实她有爸爸,只是他很久没出现。
她好几个晚上都闷在被子里,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的全部是七岁以前的画面,嘴里尝到的苦涩大约就是想念。
后来外婆去世,想念的苦涩加了一倍。
再后来,她就断绝了自己再尝到苦涩的机会,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足以触发她的想念。
现在情况好像不太一样。
如果脑子里浮现出与那个人相关的一切就算想念,那过去这段时间,言执确实会时不时会出现打乱她的思维。
可有关他的画面好像完全跟苦涩这两个字沾不上边。
言真不确定失去苦涩味道的算不算想念,但她通常很诚实,我承认我想过你,虽然不多。
抵着她额头的少年一怔,与她纠缠在一起的喘息停滞一瞬,随后加速。
言执喉间发出低低的震动,些微笑声从唇边溢出,他情绪似乎突然变得轻快起来,细细密密地在她面上轻啄,不多是多少。
言真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不多就是不多。好了,不要闹了。她被他弄得发痒,抬手抵着他的肩膀推了推,似乎想要结束这场从落日进行到入夜的亲密接触。她才回来第一天而已。
可言执还不想结束。
她指间那根烟快要燃尽了,细长的烟身烧到只剩小截。天晓得她要一面应付他的进攻,一面又要维持动作免得烫到他有多难。
你松开点,我这个姿势很难受。后背就是墙壁,身侧是他的禁锢,言真看似无路可逃,也确实已经四肢无力了。她再度推了推他的肩膀,快点放开。
手腕这时忽然被人扣住,言真微怔,眼睁睁瞧着自己的手被送到他唇边,他微微张嘴,含住她指间的烟,尚算湿润的唇瓣黏在烟嘴,然后再一点点剥离。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言真只看见云烟雾绕里,他眯起眼睛,掩住了眼底那片极致的浓郁。
到他重新贴近,薄荷烟草再度充斥于两人之间,缠绵的烟让两人之间没有距离,胸腔再度被胀满,酸麻很快演变成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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