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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没有化妆,素着的一张脸,肤色却比昨天打了底的更加白皙,鼻头上被冻得泛着点红,只一点点粉嫩,便衬得她皮肤愈发通透干净。
比起上过妆的言真,她素面朝天的时候更有种天然的纯净感。
像冬日的山泉,凌冽却清澈。
嗯。谈怿从后排拿出准备好的早餐豆浆,视线从她唇上那道暧昧的伤口划过,他竟没有怀疑:天冷又干,先喝点热的暖一暖。
豆香飘过来,言真怔了一下。
抬眼见他眼底含笑,她顿了顿,将豆浆杯放进杯架:谢谢,不过我早上会晕车。
她声音淡淡的,平静的神情让人分不出这是托词还是真的。
好在谈怿并不执着于这个事情,温和地转回身体,他扶着方向盘,那我们就出发了。
嗯。
街角,看着那辆低调的车子驶向马路,少年低头点开微信,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他唇角与言真相对的位置上有一块与她一模一样的伤口。
昨夜血腥在两人嘴里交缠的滋味犹在,咧嘴牵动伤口,刺痛也盖不过他眼角的笑意。
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再忘了。
*
何蓉的咖啡厅十一点营业,她十点就来了。给员工们发了今天放假的消息后,她就一直关着店在等言真和谈怿。
远远瞧着他们的车一停下,她立刻拉开门迎出去。
卧槽你们可算来了!我昨晚差点气疯了!
言真表情略显呆滞,停好车随后而来的谈怿更淡定。
进去说。
傅映安闹起来的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那幅挂在教室里还未来得及署名的月与海到底是被她拿走了。
现在她正以原作者的身份,起诉何蓉的咖啡厅非法盗用她的作品,索赔五十万。
这事儿要处理其实很简单,只要能证明言真原作者的身份,说明傅映安是冒名作者,取消指控就可以了。
但傅映安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干这么件简单的事,有点不符合常理。
谈怿建议她们先不要把动静搞得太大,以免有人鱼目混珠,从中搞出点别的损伤言真名誉的事来。
何蓉原还觉得是他谨慎过头,昨儿就想上网去校网上揭发这事儿,可谁知道这一去不得了,她果然看见有人在网上黑言真,说她的毕设不是原创,甚至有可能是抄袭。
这些发言都是语焉不详又言之凿凿,因为没有直接点名,现在都还在猜测到底是不是言真。
何蓉一看这些模棱两可的发言就气得恨不得扑上去撕他们的嘴:气死我了,我昨天就想打电话把傅映安叫出来骂一顿,结果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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