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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闪过一些旧时的画面,黑眸微微眯起,危险的气息便随风而走。
孤儿院不是什么好地方。
在那儿长起来的没有好人。
就算有,最后也会逼得不成原样。
言执从不认为自己多好,他只是还没烂到根里罢了。
但跟他不同。
那个人已经从内里开始腐烂了。
在PUSH待了一个晚上,还是张显一拍大腿:操!一点了!
言执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五。
他本来应该七点左右到家,但现下已经是凌晨了。
手机上没有短信和电话,安静得几乎让人忘了她上周还在跟他说,他可以自由选择。
一路赶回家里,屋子里静悄悄一片。
玄关上有她的钥匙和包包,家居拖鞋也不在,说明人在家。
她在家,却没有找他。
言执眉心微蹙,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
到厨房里拿了瓶冰水,转头看见桌上的菜和蛋糕,他突然愣住。
客厅的沙发上有件黑色的购物袋,里头是件飞行夹克。
言执拿起来看了看,目光再度转向那扇白色的房门。
黑暗里,严寒消散,他眼角浮动的光芒异常闪亮。
*
隔天言真就要出差,可晚上睡得不是太好,一直到中午才起床。
推门看见沙发上看电视的人,她一顿。
看见她,言执眼角几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他放下遥控起身迎过去。
你醒了?我给你做了饭,现在要吃吗?
言真觉得自己还没睡醒,眼前翻飞的一双手像鸽子扑棱的翅膀,让人眼花缭乱的。
她晃晃脑袋,闷声说:不吃了。我还有事,一会儿就得出门。
言执一怔:去哪?
言真一边朝浴室去,一边囫囵说:出差。
言执眉头一挑。
学美术的,尤其是因为天赋学美术的艺术生们,无不渴望自己有朝一日能被人赏识,一幅作品卖出天价,早日跻身艺术家行列。
尤其言真学的是油画,这个专业的终极目标不是梵高就是莫奈,难度也相应的高出许多。
她算幸运,跟着李方潮得到了他不少推荐,卖出了几幅口碑不错的画,在圈内大小也算有点名气。
这几天外地有个美术展,她有几幅作品被选上,为了方便立刻能和买家沟通交流,她会一直在那边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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