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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宵烛就这么看着脓黄色的水泡从红肿的地方一点点长起来,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口。
也不知道是两厢沉默了多久,楚倾缓缓蹲下身去,在一片狼藉的汤汤水水里,捡破碎了的瓷片。
这个别馆没有佣人,没有网络,甚至没有手机,因为傅宵烛生怕外界联系上他,无聊的时候,楚倾除了做做家务,摆弄摆弄厨房,再就是看看报纸。
他是在报纸上看到楚阳秋作为国内首例治愈病例即将出院的消息。
别捡了傅宵烛看楚顷这默不吭声的羔羊样,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上前去攥住他的手腕,后来还是控制不出的吼出声来,我他妈让你别捡了听到没!
楚倾抬起头看着他,眼神空空洞洞的,看了更加让傅宵烛难受,从前他简直是恨死这个小玩意满身是刺的扎手模样,现在听话倒是听话了可是却让他更不舒坦。
行行行。傅宵烛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暴躁又易怒,明天让你去看你父亲,这样行了吧!
他直接打横将楚倾抱到了沙发上,作为堂堂董事长,竟然屈尊降贵打扫起了满地狼藉,嘴里还嘟嘟囔囔,真他妈是娶了个祖宗回家
然而他终究是不擅长这样的家务事,不管是拖了多少遍,瓷砖依然是油腻腻踩上去打滑,这种时候,不给这个房子留佣人简直就是折磨他自己。
他傅宵烛在商场上大杀四方,此时此刻却因为厨房杂事而大动肝火,这说出去可能都会让人发笑。
也不知道是折腾到多晚,傅宵烛又想起楚倾脚背上的烫伤,拿着医药箱走出来一看,楚倾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那种钝钝的痛感再一次袭上心头,傅宵烛看着面前身形瘦削的楚倾,感觉就如同有钝刀子在割他的肉,而不管他怎么反击行凶者,拳头都只能打在棉花上。
真他妈的他蹲下身给楚倾挑破水泡,轻手轻脚地处理烫伤,不由得暗骂了一声,cao
自己真是上赶着犯贱。
睡醒以后,楚倾对于自己脚背上的纱布没有任何反应,傅宵烛看过去好几眼,甚至咳嗽着暗示,也没听到他半声感谢或者是殷勤。
吃早饭的时候傅宵烛终于控制不住,咣当摔了手里的刀叉,你是不是少说句什么?
楚倾正在喝粥,闻言看起头看着他,而后才微微颔首,谢谢。
哦,原来不是不知道说什么,是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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