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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将陆恒的笑法全学去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架势应对在傅宵烛身上显得游刃有余,上一个被我扇耳光的人,挨了几千刀,现在还不知道出没出院呢。

这是在用陆枭的下场在提醒傅宵烛。

想动他,先掂量掂量站在他背后的陆恒。

果不其然,傅宵烛的眼神下一秒钟就移到了陆恒脸上,仿佛不死不休般咬紧自己的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陆恒在这个时候悠悠然开口,好似事不关己,不是我教的。

他们这一唱一和将现场的气氛搅动得微妙至极,说尴尬不尴尬,说僵硬不僵硬,反正只有傅宵烛才懂那到底是个什么焦然郁结的滋味。

好,好得很。傅宵烛的瞳孔猩红地几乎能滴出鲜血,脸上还带着被楚倾扇耳光时指甲刮出来的血痕,真是险些将一口白牙咬碎,楚倾,走着瞧。

他生平第一次正儿八经念出这么个小玩意的姓名。

这也就说明他真的大动肝火了。

同坐在一个车厢内的司机和易言感觉自己就如同身处在即将喷发的火山旁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呼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惹怒这位暴君。

与此同时易言心中不由得惊讶于楚顷的大胆,竟然敢当众打傅宵烛耳光。

关键是他竟然还能活着

坐在副驾驶上的易言偷偷朝着后视镜看去一眼,傅宵烛的西装外套下面明显鼓囊着一块,就证明他今天依然带着防身手枪。

可刚刚竟然

易言实在是不敢仔细去想其中原因了。

后座的傅宵烛一直都不开口,司机也根本就不知道目的地,只能一遍一遍在高架桥上兜圈子,眼瞅着天就要黑了,易言终于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询问,傅董,您想要去哪里?

傅宵烛现在什么应酬都不想去,眼角眉梢全都是寒意,声音都夹含着冰碴子,回老宅。

当车在大门前停稳,摔车门的咣当声,将迎上来的老仆们都吓了一大跳,不一会全家上下都知道了,今天当家的心情不好,轻易不要上前去触碰霉头。

傅宵烛不知道将屋内多少价值连城的古董都砸了个粉碎,甚至还抽出墙壁上挂着的佩剑,把那些祖辈珍藏的油画卷轴都给砍了个稀巴烂,好像非这样不能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一样。

然而越这么疯狂,他心中就越是郁结,脸上通红的巴掌印简直就是他作为男人的莫大耻辱!

楚倾傅宵烛赤红着双目,死死咬着自己的牙关,一字一句就如同嚼碎血肉,楚倾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傅宵烛想都没想抄起一个花瓶就砸过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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