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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如今实在是有口难言,不胜其苦,几度张嘴,又几度将到嘴边的话语都和着刀子吞下,
小州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眼眶当中难以克制地漫上眼泪,看着楚州双目潸然,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就如同肝肠寸断般,楚倾勉强提起嘴角,不知是哭还是笑,哥哥真的
五脏六腑内只有说不清的酸苦和伤悲,然而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又该如何讲起,那一口气卡在喉口足足三分钟,最终被他颤抖着叹出去。
他没法否认。
光是陆恒的存在,就让他根本否认不掉。
好。听到这样的答案,楚州就好似早就料到这一切,通红着眼眶,气到双肩压抑不住颤抖,我就知道。
然而下一秒钟,楚州就如同火山爆发一样,拎着楚倾的衣领直接将他丢出病房,你他妈的给我滚!
楚倾简直是惶然而又惊惧,趔趄了好几步,又扭头扑到病房门上,用自己的手指强行卡着门缝,不让楚州将门关上,小州,小州
楚州就如同恩断义绝一般,冷冷对他下达了最后通知,我和爸都不想再看见你。
别他妈用你卖屁股的钱来供爸。
我他妈的嫌脏。
咣当一声,病房的大门就这么在楚倾面前关上,屋内屋外就如同截然不同、永不相交的两个世界,好似全世界的雪都倾倒在这一条冰冷惨白的走廊上,头顶射灯的光线就变得恍惚昏花,丝丝渗透着刺骨寒意。
楚倾也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身体就如同寸寸石化,让他压根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的医院,更不知道浑浑噩噩的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大脑好似完全丧失功能,根本无法正常运转,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情都在这一天丢失了。
他是溃逃的残兵败将,也是流浪的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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