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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午,崽崽和怀哥儿拿水和泥巴,捏了十几个泥松鼠,衣服胸前和衣袖处全是泥巴印子。
崽崽是个爱干净的大孩子了,当然不会把湿泥巴弄到了脸上。
但是,怀哥儿毕竟才只是个四岁大的小男孩。或许是往日被他娘拘束得狠了,乍然释放出了天性,发现了玩泥巴的乐趣,除了手上,一张小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敷的全是泥巴。
过来找自家小主子的芗儿见到了一个脏兮兮的泥巴男孩,差点没认出来。得知眼前的人确实是她要找的怀哥儿后,一脸惊吓地赶紧将人给带走了。
那天,听着隔壁男孩的哭声,崽崽吃完了阿青做的一整盘红烧鸡腿。
然后,
接下来的好几天,崽崽都没有看见过怀哥儿了。
虽然他话痨得有些烦人,但还算是个可爱的小伙伴。
崽崽悄悄地爬上了院子前的那棵大枣树,站在大树枝干上,看见了隔壁的院子。
院子中,那个叫芗儿的姑娘正在打水做饭,苏娘子坐在石桌旁刺绣,她时不时抬起头,望着侧屋的方向。
开着的窗前,怀哥儿端正地坐在书桌前,小手握着笔,练着字帖。
第一百零九章
但是,没过多久,小孩子的天性让怀哥儿坐不住了。
他捏着手中的笔,看着纸上写歪了的笔画,又抬起头来,悄悄地看了他娘一眼。
窗外,苏娘子此时正专注在手中的绣帕上。
趁他娘正低头绣花的空隙,怀哥儿赶紧将写坏了的大字藏在了纸下。
小孩子毕竟只是小孩子,苏娘子虽在看着手中的绣品,但其实一直在注意着自己的儿子。
听见纸张沙沙的响动声,她将手中的绣品放在石桌上,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望着新纸上才写下的一个字,不禁蛾眉微蹙。
怀哥儿。
男童捏笔的手一紧,缓缓抬起头来,看起来十分紧张地望着眼前人,小声喊道:娘
苏娘子瞧儿子如此,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又走近几步道:把你刚才写的拿出来给娘看看。
男童犹豫了半天,见女人越来越严肃的神情,这才磨磨蹭蹭地将自己写坏了的那张大字从一叠纸下扯了出来。
苏娘子伸手拿过,仔细地瞧了瞧,眉头紧蹙起。
还不待自己娘亲开口,怀哥儿立即说道:娘,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写的。
怀哥儿知道,刚才他的注意力没有集中,这张大字是在随意敷衍了事,比起以往的来差多了。
最终,苏娘子还是没有说什么重话,只是让男童重新再加倍写过。
她又走回石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绣品,轻声叹气道:
不要怪娘对你严厉,你马上就要进学堂了,这玩心也该收一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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