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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新单于是老单于的小儿子,是右贤王的弟弟,也是有些能耐的,手里掌控了些兵马,当年,也是颇受右贤王重视。
没想到,她用了些手段,也让他升起了追逐权力的欲望,加入了这混乱当中,成了这些兄弟当中暂时的赢家。
这次,是他们二人的决斗,一边是疲弊之兵,一边是乌合之众,都不愿意再去打了,也耗不下去了,便将生死放在了两边的首领身上。
这回,是两个人走进屋子,可最后出来的只能是一个人。
江星阑没有丝毫的慌乱,带了几个人,步伐稳健地进入营帐当中,果见单于乌顿端坐于营帐中,举了一个大碗,在饮酒。
酒是好酒,也是烈酒,甫一挑开帘幕,便嗅到了辛辣的气味。
我就知道,你会来,要不要喝一碗?
见到她,便倒了一大碗酒,清亮的液体晃动。
不喝了,我受不住这么辛辣的味道。
江星阑拒绝,他只是笑笑,也没有再说什么,抑或是逼迫她喝下。
姑娘的手段可真是高超啊,不费一兵一卒就挑动起内乱来,让我们损兵折将,弑父杀兄。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有欲望。
江星阑坐下,烛火下,几根纤细的手指动了动,缓缓开口道。
她开口笑了,平淡却有暗藏深意。
姑娘手段真的是狠辣又会把握人心,敌得过千军万马,也敢来赴我的邀约。
怎么,你不是也来了。至于这手段,也是在这么多年的落难生活当中摸索出来的,若是没有这觉悟,怕是早就成了一缕亡魂,被秃鹫啄食。
她坦然地将痛苦娓娓道来,回忆起来的时候,似乎也在她的心里激不起来太大的波澜。
姑娘若是胜了,是要带着军队回到中原,支援陈子惠一行人?
是。
她直言不讳。
拿着匈奴的军队支援中原,这便是你在匈奴这么多年忍气吞声,遭受无数谩骂也要做的事情吗?
是,因为我是中原人,我的身上流淌着的是中原的血脉。离家去国千里,无时无刻不想归家。
因为侵略与两族之间的融合,匈奴人当中也有不少是中原人,其中的恩怨纠缠,所谓的归家,也有带上他们的意思。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星阑缓缓起身,烛火勾勒出她身形的剪影,婀娜多姿,不由引得人往此处多望上几眼。
当年,也就是这么一望,便引得他神魂颠倒,不可自抑。
一步步攀上争夺权力之路,也是为了夺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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