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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便叫下人拿了包扎所必备的物品,随她带下去。
陈子惠站在前头,要按开入密道的按钮,忽地,被韩昭昭抓住左手的衣袖。
我来,伤成这样了,还这么动,不怕伤口再裂开吗?
我
面对她的目光,陈子惠一时语塞,后又道:我只是习惯了如此。
以后,不必了。
听到他的话,韩昭昭的心里也有些许的酸涩之感。
手按住了密道的入口,密道打开,陈子惠要自己下去,她怕陈子惠这么一动,又会牵动本来就没有好的伤口。
于是,她便让那几个人搀扶着他下去。
陈子惠也是在战场上厮杀上多次,受过大大小小的伤,这么一点儿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往常,比这还要严重的伤,他都是支撑着,还要带兵去打仗。
这回,哪里用得着几个人去搀着他。
他拒绝:这点儿伤不至于,我自己能走,便是包扎也可以
岂料,被韩昭昭瞪了一眼,立马不吭声了,乖乖地被两个人架起来。
见此情形,口中那句不要逞强的话也被她咽下去。
其中一个架着陈子惠的人开口问她道:姑娘
唤我夫人便好。
是,夫人
这人立马接受了这个称呼,也昭示了那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剑拔弩张了。
接着,他问了韩昭昭之后要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该做些什么,毕竟,与韩昭昭之前告诉他们的计划来比较,变化太大了。
略征询了一下陈子惠的意见,韩昭昭便同他们讲了出来,也没有什么顾忌。
这功夫,几个人已经下到了密道之中,合上了床板。
韩昭昭想为陈子惠包扎的,但是无奈自己没有多少经验,那几个人又是常年跟着她的父亲混迹在战场上的,熟谙各种包扎的方法,便让他们去了。
她不放心,站在旁边看了个全程。
陈子惠的血流了不少,衣服已经粘到了肌肤上,没有办法,只能让人拿剪刀,一点点儿地剪开,将布料与还渗着血的伤口分开。
这一举动无异于将血与肉生生分开,不用想,便知是疼痛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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