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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片刻波动,还是在他拉住韩昭昭的袖子时,直到现在,他还能在雨中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雨渐渐地小了下来,韩昭昭终于能从河边走开一段时间。
她知道这边发水的消息应该很快传到陈子惠那边了,也会有人及时地向他那边禀报消息,毕竟,这里是边境粮草的直接来源之地。
可是,见不到她的亲笔写下的消息,他恐怕还是难以放下心来。
于是,她匆匆忙忙写了一封,告诉他堤坝安好,她亦无事。
周翰披着斗笠,站在细雨中,一切尽收入他的眼底,长长地吐出来一口气,招呼过来一个侍从。
世子有什么事要吩咐小的?
找纸来,我要给父亲写信。
不一会儿,纸笔便被递过来。
周翰执笔,刷刷地写了几行字,之后,把封好信,道:八百里加急,递到父亲手中。
是。
侍从躬身答应。
等等。
他又被周翰叫住,躬身等着。
周翰瞟了一眼四周,是无人处,便招呼侍从过来,离他近一些。
这边与这位姑娘有关的事情,都不要提,只说她来到这里,看着堵塞堤坝来着,多余的不要说。
是。
周翰在信中,也是如此说的,把韩昭昭的事情说得太多,越容易引起父亲的怀疑来。
他记得,之前,韩德元被自己这一党的人诬陷,从京城被贬到了并州,韩昭昭是随着陈子惠去的,那一路上,父亲派了不少杀手埋伏在路边,欲要取两人的性命。
若是被父亲知道了韩昭昭有如此的能力,怕也是要派人去害她。
说起来,那时候,他常在楚地与中山郡之间奔波辗转,基本没有到过几回京城,他并不识得韩昭昭的容貌。
去吧。
那侍从刚走,他又招呼来另一个人,嘱咐道:等回府后,你提醒我,要我把挂在屋子中的画摘下来,放到府库里。
侍从瞪大了眼睛,瞧瞧地用眼角的余光瞧了他一眼。
他知道,楚王世子在自己的屋子里悬挂了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女子,采撷梅花,插.入花瓶中,画得极其细致,连女子的笑容都是惟妙惟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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