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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让她警惕起来。
这话是何意?
过几日河水解冻,便要开始修筑运河,匈奴人定要想办法阻拦,甚至不惜全力。
这条河道一贯通,便切割掉了匈奴南下赖以支援的命脉,原本从中山郡入中原,一马平川,无甚高山,便是捷径,现在,匈奴连这条南下的捷径也要失去,必然会拼个鱼死网破。
陈子惠坐在椅子上,指节叩了叩桌子,沉沉道:也不止这些,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不知还能不能熬到运河修筑完的时候,能不能熬过楚王一党。
陛下的身子如何了?
听到这话,韩昭昭瞬间紧张起来,她一家能在朝中立足,父亲的官位一路攀升,全仰仗于当今的皇帝,因父亲与皇帝有少年时的交情。
皇帝信任他,可等到太子继位,是何种形势,谁也说不好,风水轮流转,一朝重臣,一朝被贬谪,也是不少见。
所说她对皇帝的印象不大好,擅玩弄权术,扶持陈子惠,与他父亲相争,可是,皇帝也是她家最有力的支柱。
不大好,时常头晕无力,太医开了药,也是无计可施,都是在撑着,至于能撑多长时间,不知。
这话,她问过父亲,父亲含含糊糊地同她说过,隐瞒了皇帝病情究竟有多严重,只是说了皇帝的情况不好,他在京城,时常为这件事情忧心、忙碌。
皇帝病重,楚王也在京城,必有相争之意,最后能不能控制住局势,会不会引来大规模的屠杀,甚至引得匈奴踏入京师,谁也不知道。
他们的前途皆是未卜,尤其是与皇帝关系极为密切,手中势力不十分强劲的韩家。
烛火燃烧,噼啪作响,韩昭昭叹出一口气来,眼里满是惆怅。
别怕。
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她。
看到熟悉的面庞,她的嘴唇咬住,面容苍白。
明日上元节,我同你去看灯。这里虽然比不上京城,但也很是繁华。
她伏在陈子惠的怀中,陈子惠的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发丝,乌黑如云。
以后的事情,不必太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前世,经历了无数艰险,终是从泥泞里爬出来,窥见天光,这一世的她没有经历那么多苦,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才能,当年的艰苦,有一半是她撑起来的。
陈子惠的手搭在她的月要际,轻轻地摩.挲过柔软的绸缎,接着,俯身口勿上了她的脸颊,极轻,捧着她的脸颊,宛如捧着一块美玉,细细雕琢。
韩昭昭的眼睛半睁半闭,有些迷离,纤细的手指碰上了他的衣服,往上滑,触到了他的脖颈,只搭在上头,并未揽住。
口勿更重,又带了一丝灼热的气息,由侧边渐渐往中间移,点上了她的唇,唇瓣柔软,细腻又温和,另一只手勾上了她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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