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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声音越是低落, 更是带了辛酸的滋味。

不会。

想起过往的种种, 终是不忍, 陈子惠叹了口气, 答了一句。

陈子惠走动了几步,走过了窗前,阳光重新落回到他的视线里,他的嘴角勾出浅浅的笑容,不知是喜是悲。

哪怕穿着蟒袍,此时他的威压也已荡然无存,褪下这层威压之气后,他更像是有悲有喜的平凡人。

陈子惠走到她的跟前,手按在她的月要上,为她揉着有些酸麻的地方,力道轻柔适宜,让她感觉到舒畅。

今日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时间不会很长,修筑河道的事务繁忙,而且我与你的父亲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

与我父亲如何?

在关于修筑河道与对待匈奴的战争的问题上有些分歧。

陈子惠回了这么一句话,可韩昭昭清楚,关键的地方不在这里。

他不说,她也只好装作不知道,只点了点头。

还在犹豫着该不该继续问下去,却听陈子惠接着道:在对待匈奴的问题上,我还是太过于急躁,还是要以和为重,有时候,他说的是对的。

这话,似乎是昨晚她便与陈子惠说过的,也不知相似的话,父亲也是同他讲过一遍。

她不问,只安静地听着,暗暗地筹划着一会儿与父亲的对话,该如何趁机将陈子惠的身世告诉父亲,让父亲提起警惕来。

那我现在就跟着你去吗?

知道自己有了见父亲的机会,她脸上的笑容渐盛,一扫初初起床时的疲倦与担忧。

现在就好。

陈子惠低头看了一眼她,心情复杂,想笑却笑不出来。

韩昭昭点头,正要去拿过来穿戴的衣物,却发现陈子惠抢先一步,为她披上衣服。

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月要间,问她:走过去困难吗?

韩昭昭摇了摇头:不难,就是还有点儿酸软。

昨天晚上,他也是克制了许多的,不然,她也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可他仍然在搂着她,并未放开。

一会儿,你见到你父亲的时候当心些,在这里,人员复杂,说不清这些人都安的是些什么心思。

话是在她耳畔说的,声音压得低,是仅容她一人听到的私语。

她不清楚,陈子惠是真的在叮嘱她,还是别有含义,在警告她莫要说那些不该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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