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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她应当是不愿意的,不然,方才不会表现出如此抗拒的样子来,可是现在,她却又这般主动,倚到了他的怀中,甚至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一寸一寸地抚摸过他脸颊上的肌肤。
从嘴唇、鼻梁,再到眼睫,可以说是无一处落下。
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想起来方才韩昭昭问过他的话,明日是非要起个大早吗,如若耽误些什么,便使不得吗?
同刚才那情形一样,本就是他编出来的,不过是他为克制自己的欲.望,而寻得的一个借口罢了。
其实,也不是那般急,新婚后的第三日,便要去中山郡,陛下倒也不会把太多的事情分派给我的。
若是晚上一些时候,也是能处理完的,想要如何,便听你的意思。
我
猛地被反问过来,韩昭昭一时间有些无措起来,脸颊上扑上一抹飞红,灿若天边的红霞 。
终究是把话憋到了心里,指尖触碰到他的眼睫,不知是因为她的手抖得太厉害,还是未控制力度,只觉得他的眼睫狠狠地颤了一下,如同在狂风中飞过的蝴蝶的翅膀,狠狠地抖动 。
掀起了他心中的骇浪。
半晌,韩昭昭也没有回答。
屋里又归于沉寂,只有烛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最终,还是陈子惠打破了沉默。
手扣住她的腰肢,低下头,凑到她的耳畔,以极其低,只能由她一人听见的声音问道:月事是何时来的?
本来,屋里也未有别人,可他偏是如此,更显得其隐晦来。
绸缎的衣料贴到了他的衣服上,炙热的温度传来。
三五日前走的。
这日子,她算的正好,饶是如此,她也不忘在暗中准备了避子汤。
不想让孩子在这时出世,牵扯上父母的仇恨,成为一辈子的阴影,他的父母,大抵是要抵死相斗的,最后结果如何,谁也不知。
如此说来,还不如不让他来到世上,从未有过这一对。
虽然避子汤伤身体,但是,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几根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划过,往下行,点到了他的喉结上。
喉结一滚动。
月光铺撒到她的脸上,淡黄色的一片,她到目光里落了窗外的远山,悠远中而又带了几分凄怆。
可是身子却紧紧地依偎在她的怀里,不舍与他分离的模样。
喑哑的声音传到她的耳畔:想不想要个孩子?
韩昭昭一愣,她不想,可他应当是想的吧,在某些根深固蒂的观念里,娶妻生子,是一个人生命中必不可少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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