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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也代表着她在哪所房子里找到的机密放置之处,换到这栋房子里,大概率也适用。

按理说,狡兔有三窟,陈子惠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把两栋房子给布置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看不出多少分别来。

如今在洛阳城里的这所房子,是陈子惠买下了一块地,新盖的,盖的时间比晋阳的那座晚,原先这块地的形状,与那之前他搁置在晋阳的并不相同,她注意到了,为了与哪所房子的布置相同,他刻意空出来一块地。

这一切让她不由地有些怀疑这两栋屋子对于陈子惠的重要意义,当做宝贝似的,这般不愿意变动一丝一毫。

我瞧着这房子,与在晋阳的那所是一模一样。

是,小时候我家的布局便是如此,住习惯了,也就这么布置下来了。

能住得起这种布置的,一想便是大户人家,果然,如韩昭昭所料,陈子惠的身份不简单。

陈子惠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破绽,带着韩昭昭往屋里头走。

你瞧着这摆设,有哪些不合适的,便挪一挪。

进了屋的时候,看向屋内的布置,韩昭昭更为震惊。

陈子惠话虽是如之前那般说,让她挪一挪,但是她一见,觉得几乎就没有要挪动的,扫了一眼,觉得东西摆放的位置大致与她家的布置相同,甚合她的心意。

就连盆栽,案几上摆放的花瓶都一模一样。

不需要了,我瞧着这样很是好。

韩昭昭走近,瞧向那花瓶,上面的图案与她家原来摆放的那个一模一样,手摸上去,在沿上摸到一个豁口,那豁口是她小时候打碎的,如今还在。

哪里是照着她家原来的样式买的,分明就是把她家原来的那件拿过来了。

韩昭昭低头,细细地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清晨,阳光从东边的窗角斜斜地倾泻入房间,如细碎的金子一般铺到她的额头上,睫毛上、落在脸颊的碎发上。

屋里炭火烧得旺,人脱去了大氅,只着了一件稍稍带些绒的衣服,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优美的弧度来。

细长的脖颈微倾,鼻尖碰上了插在花瓶中的一株腊梅花,淡淡的清香袭来。

远看起来,宛如一幅画中的仙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陈子惠就站在远处,不往前靠近一步,怕是唐突了她一般。

寂静之中,韩昭昭转过头,缓缓开口:这花瓶是我家原来的那个?

陈子惠瞧着她,嘴角勾着一丝笑意,反问道:你觉得呢?

那便是了,这豁口都是一模一样的,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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