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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在城的正中心,陈子惠的府邸在城北,而她家新买的那栋小宅子在城南, 如此一说, 也算是顺道。
进了京城后,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拜见皇帝, 因事情重大。
说完了这句话, 父亲就往前走开了,留下陈子惠和她两个人。
自从秦县丞去世之后,父亲整个人的变化极大,后有订好了她与陈子惠的婚事,仿佛应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句,不那么把她当做自家人,渐渐疏离。
可是她想,父亲不该如此的,他从来都是不认同这种说法的,当年,他说过,不论何时,她永远都是他的女儿,他会竭尽全力保护她。
她只见着那道身影渐行渐远,上了马车,慢慢地消失在街巷的拐角处。
陈子惠挨在她的身边。
为了不惊扰城里的居民,未到城门前的时候,陈子惠已经让大部队与他们分开,去了郊外的军营。
而两人则是带着几个便装的侍卫,直接入了城中。
两人并未骑马,穿过不算宽的小巷,看到巷子里来来往往的行人,听到叫卖声,吆喝声,早点摊子已经摆了出来,香味穿过房子间的缝隙,扑入鼻中。
方才在渡口,还能看到地上一层薄薄的霜,到了城中,却全然不见,因着城里人多,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已经将石板路上的霜踩尽了。
这哪里是萧条的边关能比得了的。
一边是生,一边是死,一边是盛世的繁华,一边是乱世的混战,一边安逸,车如流水马如龙,一边是战争过后,一地白骨无人埋,被鸟兽啃食。
这一切,不过隔了六百多里的距离。
历经过战争,看过生死之后,韩昭昭还是眷恋这繁华之景,这闹市,这人烟,这安逸是她不想抛去的。
她的脚步放缓下来,陈子惠也未催促,跟着她慢慢地徜徉在街道上,并没有一点儿要赶着去见皇帝的样子。
见有人在大道上打马而过,韩昭昭才恍然想起来这码事。
你不急着去见陛下?
不急,骑上马,不一会儿便赶到了。
陈子惠笑着答道。
后面的侍从跟得远,韩昭昭与陈子惠挨得近,他的手捏住韩昭昭的手,韩昭昭未躲,他便大了胆子,手指肚细细地摩.挲着韩昭昭的纤细修长的手指,削如葱根。
手指肚触到了细腻的肌肤,心头上的火又上起来,手往上移了些,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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