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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韩昭昭对秦县丞的态度已经是疏离了。
韩德元的手抓紧袖子,道:他看着你长大,把你当成他的孩子,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他在我身边,也没有害过我。
可是他与匈奴勾结,也算是间接害了我们,如果不是他在这里搭线,父亲会在关口被断水断粮,围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会置身于那样的险境?他间接害死了多少人的性命!
一想到自己险险地躲过那场灾难,韩昭昭心里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怨恨得很,语气一时激愤。
是。
韩德元点头承认,声音低了下来,仿佛一个接受训斥的孩子,而这些话又如同一把把锤子敲到他的心上誓要把他的心脏敲个支离破碎。
父亲还是太善良,太相信身边的人了。
是吗?可我哪里善良了?
韩德元声音不大,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嘲讽自己。
这么多年的经历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他似乎并没有多善良过。
而此时,韩昭昭脑海中想起来的只有陈子惠。父亲在朝堂上立身,深谙不结党营私这自保的方法,因此并没有与什么人特别亲近,除了他认为是知己的秦县丞和一手提拔起来的门生陈子惠。
可是这两个人一个勾结匈奴,往他背后捅刀,一个把他当做自己前进路上的垫脚石,登上了天,垫脚石没用了,把垫脚石直接扔了还不算完,还要拿刀在上面刻划两下,让这垫脚石再也见不得人。
韩昭昭自己是要以身为饵,看样子陈子惠也是要上钩了,可她不得不提醒父亲,要理智。
韩昭昭没有接下父亲的话,而是把话引到了陈子惠身上:我感觉父亲也是太信任陈子惠了。
怎么?
韩德元仍然沉浸在对于秦县丞的回忆中,提到陈子惠,猛地把他从那回忆中剥离出来。
我也不是觉得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怀疑,就是害怕秦县丞的的事件在咱们的身上重演。
陈子惠啊,他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我了解他,比对秦县丞更为了解。
韩昭昭抬眼,望向父亲。
韩昭昭不大相信,她记得在梦里,陈子惠跟她说的全是对她家的怨恨,一朝大仇得报,再痛快不过。
父亲为何要这么说,他经历过什么?我只是想再多了解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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