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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韩昭昭跟他说了一句,告诉他收拾好了,自己搬过去。
他在外面扫了一眼,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也没进去瞧。
留在他脑海中最后的印象是韩昭昭的背影,乌发过肩,被微风吹起,拂过肩膀,摇摇摆摆。
她披着月白色的衣服,淡雅素净,身姿的弧度若隐若现。
陈子惠站在外面,有了片刻,屋里的灯由亮到黑,这营地里只有最外面一圈巡逻的人举着火把转来转去,其余的地方,皆是安静。
明日还要赶路,说不定就要遇上匈奴人,熬不得夜,陈子惠也不敢在外面站太多时候,也没有多久,就回去了。
他的营帐里只有他一个人,里面空荡得很,躺在简易搭好的床上能望见窗外漆黑的天,天上挂着一弯斜月,斜月下有一顶帐篷,是韩昭昭的。
赶路赶了一天,又在时刻提防着匈奴的刺客,把握好时机,他这一天也已经累得很。
辗转反侧了一会儿,便带着这身影入梦。
梦里变换了地点,不再是荒凉的边塞,回到了京城,是在他京城里的那处大宅院中。
有些时候没回去了,蓦地见到那里头的情景,恍如隔世。
又是夜晚,一人提灯进来,不消看脸,只瞧那进屋后解开大氅的背影,便知是韩昭昭。
月白色的大氅解开,里面是杏色的外衣,颇带了些暖意。
转过身,又见到她脸上的笑,并不属于娇媚妖娆一类,她笑得甚是清纯又灿烂,但却能勾住他的魂魄。
她抱着一壶酒,走到陈子惠跟前,斟上一杯,递到陈子惠嘴边。
从院子拿出来的陈年老酒,刚温好,你尝尝。
烛光下,酒液清亮。
他的心却燥热,一把揽住韩昭昭的腰,人跌坐到他腿上。
韩昭昭一惊,杯中的酒液随着她的手一晃,差点溅了出来,她微微偏头,瞧向陈子惠的眼睛眨了眨,如同一池春水起了波澜。
身上的温度更加炙热。
那碗酒贴到了他的唇边,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万千种画面,几乎已经不受控制,偏在要将将饮下的时候,被韩昭昭夺走。
她抬起皓腕,涂抹了胭脂的唇凑到清冽的酒水边,一边是极艳的颜色,而另一边却是清亮,两相碰撞,如烈火与清水,拨动他的心弦。
韩昭昭轻轻抿了一口,他的身子不由一颤,因了这一颤,酒水有一部分顺着唇角流过脖颈。
屋里有些燥热,她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分明的锁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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