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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茵然以前不喜欢酒的味道,平时也只有应酬的时候才会喝上几杯,可是今晚,沈茵然却任性得想放纵一次。她不能免俗得选了大多数人消愁的法子,只盼着杯酒入腹,能少得一丝安稳。
沈茵然没留意时间,就这么坐在园子里安静喝酒。不知是几点钟,里面的大灯亮起,还有脚步声传来。那是高跟鞋踩在木制阳台的声响,啪嗒啪嗒,由远及近,逐渐靠近自己。伴随着淡淡的百合香萦绕在周身,沈茵然有些难过得抿着唇,不知是酒精发挥了作用,还是这阵子心里的难过集聚太多。关思韵在身边,她竟然任性得委屈起来。
“这么晚,沈阿姨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是太寂寞,睡不着吗?”关思韵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在黑夜中有些刺耳的感觉。沈茵然并未回头,所以她也没能看到,关思韵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眉头紧紧皱起。
“别管我。”沈茵然的确是有了醉意,语气都变得沙哑又惰情。关思韵看到沈茵然摇晃着手,将杯子里剩余的红酒喝下。她直接把对方剩的大半瓶酒抢走,失了酒,沈茵然抿着唇,这一刻的她像是被抢走玩具的孩子,全身都散发着几乎要溢出来的委屈。
“为什么…小韵,为什么要这么做?”沈茵然这会儿才抬起头看过来,因为蒙了一层水雾,她乌黑的眸子在夜里亮的惊人,那双眼,好像随时都会流下泪来。这样脆弱的沈茵然是关思韵从未见过的,心蓦的疼了,这份疼让关思韵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她明白,沈茵然绝对不是问自己抢走酒的事。
“为什么?我只是想做就这样做了,你儿子广木up的本事还不错,至少,比你要好得多了,把我刺猴的痕数伏。”关思韵笑着说,看沈茵然的目光是不掩饰的讽刺。到了这时候,她终于不再装陌生人,说出了两个人曾经拥有的过去。
“不…我不懂,小韵,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糟蹋自己?为什么你要这么对你自己?”沈茵然的声音抬高,被哽咽声带得有些破音。感到她冰凉的手紧攥着自己,关思韵脸上的讽刺意味更浓,她猛地把沈茵然甩开,笑意不在。究侕吴漆刘 屋洱仪乙
“糟蹋自己?沈茵然,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我?我告诉你,从始至终,糟蹋我最多的人就是你。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我?”
关思韵似乎失控了,她按着沈茵然的肩膀将其压在长椅上,因为嘶吼,脖子上的筋脉微微凸起,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尤为狰狞。她双眸死死盯着沈茵然,暗红的眸子好似下一秒就会渗出血来。
沈茵然呆呆得看着暴戾的关思韵,她从未见过对方这副姿态,甚至觉得眼前的人在此刻竟然有些陌生。小韵说的没错,所有的过错都是自己引发并且造成的,她没有办法在那个时候保护她,现在更没资格质问关思韵。如果不是自己,小韵也不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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