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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彻底割舍自己的情感,做出不会让自己感到悔恨的正确选择,炎炘就必须佯装无事地回到焚雀堡,再与炎焕见上一面。

所幸几天后就到了寒衣奠,以祭拜娘亲和探望生父的理由回到焚雀堡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起疑。

只是炎炘有些担心自己再见到炎焕之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真实情绪。

如果还有挽回的余地,炎炘不会任由事态发展至此,在知悉全貌以后,她完全理解了为何自己视为榜样的老爹最后却走上了歧途,但理解却不代表能原谅。

因为她和她老爹一样,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此生所爱,即便这个人是她的血肉至亲也不例外。

除了与炎焕有着类似遭遇的觉逆,这大半年一直在照顾着炎焕起居的炎炀也有着成为炎焕帮凶的重大嫌疑。

好在朱雀能够洞悉发生在朱明的一切事宜,为炎炘排除了这两个错误答案,再见到总爱挤兑自己的炎炀之时,炎炘竟第一次从炎炀身上感到了亲切。

炎炘平时自由散漫,甚少佩戴头饰、额饰,就连那唯一的耳饰也是因为原为寒涟之物她才会爱不释手。

乍然见到炎炘戴上了一条刚好遮住她额间契印的红黑色火焰纹鲛绡额带,炎焕有一瞬怔愣。

他自己才是那个通过配饰掩盖自身契印痕迹的行家,又岂会看不穿炎炘突然戴上额带回家的真正目的。

炎焕始终认为炎炘能够懂得自己,而正因为懂得,炎炘才会选择孤注一掷地赌这么一回。

她遮住自身契印,无非是想让炎焕再做一次选择,看炎焕是愿意相信她已经和寒涟定缘还是她已经和寒涟解缘——前者炎焕还有希望实现他的夙愿,后者则只能接受他这十年筹谋全都是白费。

其实即便炎焕不说出口,炎炘也早已猜到了他的答案,如果炎焕能够自己主动选择放弃,他也不会向染蘅泄露重要线索,试图借外人之手来阻止自己了。

人心矛盾,一面想要秉持善念,一面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炎炘能够理解炎焕宁愿摒弃一切都要拯救自己娘亲的心情,因为将自己和寒涟代入此中,炎炘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而正因如此,她才必须将所有祸患都从源头阻绝。

于是在寒衣奠午时祭拜完春棽俪之后,炎炘便找借口支开了炎炀,独自推着炎焕的轮椅在炎家的领地内散步。

炎炘和炎焕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笑意,看似一副父女和睦的美好景象,实际却暗流涌动。

“老爹,如果能够选择,您是否希望女儿获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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